这一粗略的挑拨,若是放在皇宫,必然成功。就算漏dòng百出,只要这话一出,那就是一粒怀疑的种子,很快就会在心里生根发芽,不用多久就是一刻参天大树,那时就是厮杀的开始!看的人恶心。
看着湛王那隐晦沉暗的眼眸,容倾垂眸!
她不相信他们的话,一个字都不相信。所以,容逸柏他必然还活着,安好的活着!
“有没有想过,他们或许是张良派来试探你的。”
容倾听言,不假思索摇头,“不会!张良既动了手,心里自然是有几分把握。他不会在动手以后,再多余的来一次试探。这样做不但没意义,还极容易bào露他的行踪,他不会冒这个险。除非是……”容倾说着顿住。
湛王不急不缓随着她的话接下,“除非是本王gān脆的给予了拒绝。”
“王爷说的是!”
当看不到希望,又已惹了湛王,知晓自己已必死无疑时。那么,他就剩下两条路可选,一:等着被杀。还有就是舍了命的再作一次,要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闹一个都不得安生。
亡命之徒,最极端的一种心理往往都是这样!
“要找到张良并非难事。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容逸柏在他手里,我们没有太多时间。每增加一天,容逸柏就多增加一分危险!”当没有同等的筹码时,比拼耐xing她必然是先输的那个。她赌不起!
“所以,本王也许该入宫拿圣旨了!”
容倾听言,遂然抬头,眼眸紧缩!
湛王看着她,沉沉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容倾点头,“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被劫持,一次就足够了!
湛王入宫,容倾去了馨园!
***
看到容倾,祥子疾步
,祥子疾步走上前,“王妃,有公子的消息了吗?”
容倾摇头!
祥子看此,眸色一暗,脸上是压不下的自责。
“你伤口怎么样?”
“小的还好!”
“好好养伤,等着公子回来!”
祥子听言,猛然抬头,紧声道,“王妃,可是湛王他……”
容倾颔首。
祥子qíng绪波动明显,是激动,是紧张,是感激。心里翻腾的厉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谢字,不够用!
容倾扯了扯嘴角,那一种心qíng,她也正在体会着。没多言,抬脚往容逸柏房间走去!
屋内,正在打扫的吕氏,听到动静转头,看到容倾,放下手中的棉布抬脚上前,恭敬行礼,“王妃!”
“起来吧!”
“是!”吕氏起身,没多言其他,只道,“民妇炖了jī汤,王妃要不要用些?”
容倾听了,侧目,“jī汤吗?”
“嗯!因为想着公子随时都有可能回来。所以,每天都炖着,备着!”
“你有心了!”随时都可能回来,炖着jī汤等着,一种祝福。
吕氏摇头,柔和一笑,没再说,轻步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湛王妃也许更愿意一个人待着,不需要她在跟前伺候着。
缓步走在屋内,屋内的布置还是跟以前一样,无一点改变,只除了主子不在!
静静看着,往事桩桩件件,涌上心头。
回忆,让心里泛起惧意。不敢想那个万一……
青安站在她身后,看着挂在墙上的那一副,神qíng专注!
难得糊涂,四个字,扭曲的丑。一看就是出自王妃之手。而一侧……
一塌糊涂,四个字,却是气韵十足,是容逸柏写的吗?
一副字,几分笑谈,几分恶趣!
是呀!就是恶趣,容逸柏很多时候也是蔫坏。
一塌糊涂是对难得糊涂的接语,亦是对容倾字的评语。
本以为写了,笑了,他就收起来或直接丢弃了。没行到他竟然还装裱起来,挂起来了!
对此,容倾倒觉无所谓。看着那丑丑的字,跟着他一起瞎乐呵。
皇宫
“安王驻守皇陵,是皇上亲手所写。圣旨已下,岂止有收回的道理?若是因一个侍郎府公子被劫,就朝令夕改的话。皇上威严何在,帝威何存?”
湛王入宫,刚走到御书房门口。书房内,太后这一番话恰时的传入了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