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里?”
凌语看着湛王背影,未答,反问,“我有几个问题想问王爷。”
“说!”
凌语轻轻一笑道,“看来,王爷是真的很在乎王妃。但凡关系到她,王爷好似已习惯了妥协。”
若非那一句,知晓容倾的下落。云珟肯定不会见她,更不会回答她任何一个问题。说不定还会直接处置了她。可是现在……
看他为她变得隐忍,看他为了她开始了妥协,看他对她如此的在意!
湛王转身,看着凌语,声音低低沉沉,“找到她,你想要的都会如愿。”
湛王一句话出,凌语瞬时大笑起来。
大笑过后,抹去眼角溢出的水色,“原来我近二十年的陪伴,相护,竟然比不过容倾一时的安危。”
这话,是激动,是不平,是委屈。
凛五听了,只觉得可笑。陪伴?相护?扯淡!
看来,过去主子对她的宽容,已让她认不得自己是谁了。
她以为她是谁?主子的王妃?主子的亲人?她以为,随着主子一同长大,身份就跟主子同等了吗?
一个乞儿,一个奴才,护着主子,那是分本。主子宽以待你,那是恩qíng。
可笑的质问,可笑的愤然!不知所谓的女人!
湛王神色寡淡。
“我想知道,我哪里不如她?”
“处处!”
处处不如!
一个答案,两个字,你想知道的,这就是他的回答。
看着凌语骤然变白的脸色,凛五冷笑,确实是处处不如。
凌语捂着胸口,好一会说不出话来。
良久,深吸一口气,不死心,更是不明白,“她到底有哪里好?到底哪里值得你这样喜欢?”
“处处!”
处处都好,处处都喜欢!
湛王那简练,又直接了当的答案,bī死人!
凌语直直看着湛王,狠辣,无qíng,不留qíng面。这就是他!这些年来,一直看他如此待人,从未想过,他会如此待她。可现在……
看来,在他的心中,她跟那些人一样,都是无所谓的人。是她错估了自己,错估了他!
“哈哈哈……”笑,满满悲愤。认清了,看明了,不甘满溢……
qíng绪失控,嘲讽,“王爷喜欢容倾。可容倾对王爷,怕是没多少qíng意。”
凛五呵呵……这是要挑拨吗?
凌语看着湛王,
看着湛王,眸色一片冰凝,嗤笑,“对王爷,她也就是嘴巴会说而已。除了说的特别好听之外,她心里什么都没有。这一点儿,从她的眼睛就可看出。”
“她看王爷的眼神,跟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别说qíng意,连一点儿柔意都没有。”
“王爷上次被蛇咬伤,就是一个例子。她除了跑去的快一点儿之外,再无其他。眼里没有一点担心,更没有一点儿为王爷付出之意。”
“连为王爷吸取蛇毒都不愿的一个女人。王爷也能说,她处处都值得喜欢……”
听着凌语声声的叫器声,凛五眼中煞气忽而消散。
对一个将死之人,làng费qíng绪,大动肝火没必要。
王妃对王爷,眼里没,心里也没。这一点儿不用去猜疑,因为是事实。可是,那又如何?她就是湛王府的王妃,是他们打从心里愿意承认,愿意去护,无需主子jiāo代,不遗余力去护着的主母。
一个丢失了所有qíng绪,却仍会本能的护着主子的人。他们早已不怀疑其他。
王妃在乎湛王,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诠释。
“说完了吗?”
看湛王那愈发寡淡的表qíng,凌语抿嘴,看来她是白说了。苦口婆心的话,他根本听不进去。他已着了那个女人的魔了。
“王爷不是想知道她在哪里吗?答案就在我身上,王爷来寻吧!”
凌语话出,凛五手中长剑鸣动,他要砍了她。
凌语话落,湛王手动,长袖划过,真气蔓延,风起如刀!
“啊……”
风至身,寒意随来,满身刺痛,血色飞溅,衣服成碎片!
满身血红,肌肤guī裂,痛,痛入心,痛的眼前发黑!
没有!什么都没有!
看此,凛五看着凌语,如看死人。
湛王面无表qíng,“高高在上,她既喜欢,本王就成全她。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