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你怎么可能是陪衬呢?就像有些人,天生就是给人当陪衬的,但是也有些人,天生就是让别人当陪衬的,比如你,朝夕。”阮丘雄目光如炬,盯着朝夕丝毫没有开玩笑地意思。
“你三宫六院还不满足啊?”朝夕咯咯地笑。
“我在很认真地跟你说,朝夕!”阮丘雄的脸拉下来了,嘴角沉着,样子难得的严肃,他很少严肃,尤其是在朝夕的面前。
朝夕一下就安静了,愣愣地瞅着他。
“我必须告诉你,我从未有什么三宫六院,我知道在你眼里,我们这些人的名声都不太好,你大概觉得我每天换一个女人一年都换不过来吧?朝夕,我知道让你改变看法很难,不过事实可以证明,我不是那种人。”阮丘雄说的很认真,一字一句清晰有力,“我喜欢你,因为你美,也因为你真实,不做作。我讨厌做作矫qíng的女人,那种女人上chuáng可以,但不够资格谈恋爱。老实说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正儿八经地谈过恋爱,我没有三宫六院当然也不缺女人,但她们都不是我恋爱的对象,朝夕,从你进入我的视线开始,我就从来没有忽略过你,只是因为太忙,还没来得及好好谋划怎么追求你,就被连波那小子抢了先。我是不是就没有机会了呢?朝夕,今天我很想听听你的态度……”
朝夕瞪着他,表qíng瞬时僵住。
“阮先生,我也必须提醒你,我是个结了婚的人。”
“这很重要吗?”阮丘雄丝毫没有把这当做是障碍,“只要你倾心于我,没有谁可以阻拦不是吗?”
朝夕瞠目结舌,这个男人的自以为是太让她惊奇了,她睁着一双大眼,上下打量阮丘雄,“阮先生,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对你倾心?因为你的身份,你的财富,你的地位,还是你的自信?”她粲然一笑:“我断定你没有恋爱过,你从来就没有恋爱过,因为你根本不懂得何为倾心。就象我很爱我的丈夫,我不说,你也该看得出来,我很爱很爱他,没有人可以拆撒得了我们。是的,我的丈夫没有你这么有身份,也没有你有这么多钱,但他身上具备的东西,你恰恰没有,而我所爱的,恰恰跟身份和地位无关,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阮丘雄的眉心在聚拢,他没有动怒,但是他眉心紧蹙的样子往往比真正的动怒有威慑力:“朝夕,你知道你说这些话的后果吗?你在跟我挑衅!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就是在跟我挑衅!从来没有人跟我这么面对面地挑衅过,这不会让我打退堂鼓,只会让我奋勇直追,男人是很怕被激的你有想过后果吗?”
朝夕顿时来气了,板着脸说:“阮先生,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我不威胁你,我只是跟你说实话,朝夕,你真的惹着了我!”阮丘雄指着朝夕,怒极反笑,“我今天就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你一定是我的!而且只能是我的!我不会去勉qiáng你,但你肯定会来找我,我确信
朝夕只当是听一个疯子在说话。
她拢了拢外套,不想继续这毫无意义的谈话:“我要回去了,很晚了。”
“OK,我送你回去。”阮丘雄倒还是很绅士,他这种人是不屑于吃霸王餐的,因为觉得很掉价,他要的是猎物送上门。
回到姑妈家,姑妈盘问她跟阮丘雄是什么关系,朝夕漫不经心地回答:“他脑子不太好,刚从疯人院里出来,我陪他解解闷而已。”
姑妈骇得半天合不上嘴。
朝夕却自顾奔上楼,关进自己的房间,直奔chuáng头的电话。她知道这么晚了,连波一定睡了,但是她不管,她想他,她非常非常得想他!
电话通了,一直在响。
“喂,哪位?”电话那边传来连波清醒的声音,他似乎并没睡。
朝夕激动得语无伦次,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是我,连波,我明天回家。”
“哦。”连波丝毫没有表示意外,他既不责怪她,也不询问她,就像吵架前两人通电话那般的随意,“什么时候的飞机,我去接你。”
“连波,我想你。”她哽咽。
听得出来,连波在那边轻笑了一下,还是不动声色,回了她一句:“我也想你,早点回来吧。”
“你,你不怪我吗?”朝夕觉得自己很没有底气。
电话那边短暂的沉默。连波依然是淡淡地语气:“你能说出这句话,就证明你在香港待的这段日子已经冷静得很好了,我为什么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