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索xing好人做到底,笑道:“那这花我送给您吧,就为了您的这份心,一下飞机就给女朋友送花,真是很难得。”
“这,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呢?花有价,qíng无价!”朝夕笑起来的样子非常美,明眸皓齿,不由得让那人久久注目。朝夕将花重又递给他,把那张美元也塞到他手里,“您要是还记得小店,以后多多光临也是一样的。”
“谢谢!”
“不客气。”
(4)
刚关上店门,樊疏桐驾着车来了。他的那辆进口吉普车在聿市很罕见,停哪都是一片艳羡的目光,人就更不用说了,很随便的装束穿他身上就是跟别人不一样,这会儿他穿了件皮夹克,配着条牛仔裤,头上戴着顶鸭舌帽,然后还架了副墨镜,往他那辆锃亮的豪车边一靠,很有汤姆克鲁斯的范儿。因为他经常来看朝夕,街上的女人们都认得他,私底下管他叫“阿汤哥”,每次一来,就有人跟朝夕报信,“朝夕,你的阿汤哥来啦!”朝夕有时候瞅着他也觉得像,从前不觉得他长得有多好看,但是现在她觉得他还真是有点帅,可能是放下了芥蒂,不帅也会顺眼多了。
“上车啊,还愣着gān什么。”樊疏桐嘴上叼了根烟,拍拍车门,示意朝夕上车。朝夕猜他可能知道了她和连波吵架的事,因为白天碰到了常英,她当时说是要去找樊疏桐问些事,朝夕当时正一个人在店里掉眼泪呢,常英肯定会把这事告诉他的。果然,一上车他就不耐烦地问:“怎么老是吵啊,就不能好好过日子?”
“不要跟我谈这事好不好?”朝夕的qíng绪也很不好,歪着头靠着车窗,无jīng打采的。樊疏桐就没有再问,只说:“我送你回家。”
“不,我不回家,你请我吃饭吧。”朝夕在樊疏桐面前有点耍小xing子,因为樊疏桐现在很宠她,什么都由着她。
“想吃什么?”
“随便,别吃火锅就行,我现在很上火。”
樊疏桐反倒笑了,瞥她一眼:“这么大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只是淡淡的一眼,眼神中尽是宠溺。
两个人现在相处得很好,樊疏桐有空就会过来看看她,请她吃饭,或者带她到市区兜风,飙车,但完全是哥哥带妹妹的样子,没有半点非分之举。朝夕渐渐地有些依赖他,心qíng不好的时候就会给他打电话,有时候还会给他介绍女朋友,樊疏桐对此很反感,又不好明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可能是经历了这么多事,两人都懂得了该怎么相处,那就是避免有感qíng上的瓜葛,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
这样的相处方式很安全,也很无奈。
樊疏桐知道,其实朝夕并不是什么都不明白,她只是装作不明白而已,因为她已经给自己选了一条前途未卜的路,她回不了头了。
他们每个人都回不了头了。
包括连波。
吃完饭,朝夕嚷嚷着要去看电影,拽着樊疏桐不放:“很好看的,小美都去看了,《泰坦尼克号》,听说很感人。”
樊疏桐有些为难:“连波还在家里等着呢。”
吃饭的途中,连波打过一个电话给樊疏桐,问他是不是跟朝夕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不信任,连波一直把朝夕看得挺紧的,平常稍微晚点回家,朝夕的手机就会有追问的信息。有时候两个人吵架,朝夕就要连波别管她,连波怒极时说的话也很刻薄,“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祸害我就可以了,我不会让你去祸害别人。”每每气得朝夕要吐血,所以今天她故意关了手机,不理他。樊疏桐接了连波的电话,答应吃完饭就送朝夕回家,朝夕很不乐意。
“我现在不想回家!”朝夕耍起横来,眼睛就瞪得老大,鼓着嘴巴,那样子像极了她小时候要不到玩具时的表qíng。
樊疏桐没办法,只得打个电话给连波:“我带她去看电影,她想看,看完我就送她回去。”然后故意板起脸,跟朝夕说,“看了电影就老实回家,别再提过分要求,否则我把你丢大街上,让叫花子把你捡走。”
樊疏桐以为朝夕听了会笑,可是朝夕突然敛了表qíng,长睫微微颤动,眸底闪闪烁烁,暗哑地说:“你不会再把我丢了的。”
当时他们刚出了酒楼,站在酒楼门前的街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