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玄见没人理他,甚是无趣,便继续睡觉。
三人一坐,一仰,一躺,都是静默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太阳已是落山,四周围慢慢的变得昏暗了;下人们早已是院内点了灯笼,此时一片亮堂。
冬日的夜晚应是寒冷彻骨,梨梦园内却丝毫察觉不到一丝寒冷。
司徒玄已是睡了一觉,正打算起身。
忽听到一声落地声,便传来夜君炎有些懊恼的语气:“被他们绊了这么久,总算出来了。”
景亦枫也不回头,只答道:“就知道你会来,带了什么好酒来?”
“寒谭香。”夜君炎把手中的四坛酒仍给司徒玄。
司徒玄忙起身,几个旋转之间接住了四坛酒,道:“好你个小子,怎么不在府中陪着你的美娇娘,怎么来这了?”
夜君炎正想说话,傅天凌却是难得的开了口,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谨,道:“他不来你又说他,他来了你还说他,真是难伺候。”
司徒玄一噎,很是不郁的道:“我喜欢怎么说便怎么说,哼,谁像你一天到晚冷着一张脸,也不知是谁欠你了几万两银子。”
“要是有人欠我银子的话,我倒是希望那个人是你。”傅天凌回道。
夜君炎扑哧一笑,坐到了司徒玄对面,道:“我就知道你们定是来这里了,所以便来了。”
“喂,听说那郭老头的女儿长得美如天仙,是不是真的?”司徒玄很是好奇的凑上脸问道。
夜君炎俏脸一红,道:“我也不知,我应付完了那些大臣,带了这二坛酒便过来了。”
司徒玄嘴角一陈抽畜,道:“你居然连新娘长什么样都没看,就过来了?”
夜君炎老老实实的点点头,今日是他的大婚之日。
赏雪宴过后第二日,父皇便下旨让他迎娶郭功仁郭丞相的女儿郭无泪。
据说郭无泪是郭功仁的老来女,所以对其宠爱非凡。
父皇这招棋走得太jīng明了,郭功仁与闻帝师本是好友,而三哥是闻帝师的女儿闻贵妃所生。
所以郭功仁是极力拥护三哥的,可如今父皇把郭功仁的女儿嫁了自己,摆明了是用来牵制三哥的。
这样一来,郭功仁便是自己的岳父了,他就算不帮自己,也绝不会去帮三哥了。
想着,拿起把四坛酒的盖子都给拨了,然后扔给了另外三人。
景亦枫伸手接过坛子,拿着坛子朝夜君炎道:“君炎,祝贺你新婚大喜。”
司徒玄与傅天凌也是接过坛子,与景亦枫一样朝向夜君炎。
四人一起仰头喝了一大口酒,景亦枫把酒放桌上,道:“君炎,我们酒也喝了,你快回去吧,要是被皇上与郭功仁知道,你在新婚之夜抛下了新娘子可不好。”
司徒玄也是很赞同的点点头:“是啊,快回去吧,郭老头要是你让他宝贝女儿独守空房可不好。”
夜君炎有些不太qíng愿的点点头,他也知道,他现在不应该出来。
只是他毕竟才十四岁,母妃又早逝,并没有人给他安排过通房丫环,所以他对房事是一窍不通。
“君炎,你要是不懂房事,玄大哥可以教你。”司徒玄见夜君炎红着脸,嘴角挂起一调侃。
夜君炎红更脸了,忙道:“谁说我不懂,不用你教,我回去了。”说完便从后院的墙上逃似的翻了出去。
“哈哈哈…”司徒玄见夜君炎这副样子,捧腹大笑。
景亦枫看他一眼,又抬头看了眼天空中那一轮悬挂着的明月。
才几日没见怡儿,他便思念怡儿了,脑海中想的都是怡儿的一瞥一笑。
想着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温馨,眼神如碧波伴清澈的,嘴角弯起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
心中一动,看了眼司徒玄与傅天凌,道:“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说完便用轻功翻出了外墙。
“唉…你怎么也走了,留我和大冰块在一起啊…”司徒玄朝着景亦枫的背景喊道,喊完了,景亦枫早已没了踪影。
抑郁的跨下双肩,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大口。
傅天凌看他一眼,也是拿起酒,喝了起来。
司徒玄见了,淡淡一笑,拿着坛子与傅天凌碰了一下,道:“大冰块,我们喝酒。”
傅天凌不回答,只是拿起坛子又了也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