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快请新娘子出来罢。”安管家将马jiāo给了小厮,见安天辰有些不郁的站着,便出声提醒道。
安天辰瞧了他一眼,便走向花轿,伫立到了花轿面前。
媒婆见了,站在一边,挥了挥红色的帕子,大声喊道:“启轿,新人起。”
轿夫们已是放下了花轿,听了媒婆的喊声,又将花轿前端压了起来。
媒婆上前,掀起了花轿帘子,安天辰弯下了身子,伸手至花轿面前。
花轿内,二个丫环相互瞧了一眼,一人更用力的拉住了莫筱思,一人将莫筱思的手放到了安天辰手中,又按着她不让她动弹。
安天辰拉住莫筱思的手,却察觉到她不停的在挣扎,敛下了眼光,紧紧抓住了莫筱思的手,拉着她往安府内走去。
莫筱思直摇头,却仍是动弹不了,脚步也只得跟着安天辰与二个丫环,身子又不舒服,直犯呕,简直快要疯了。
花堂内,左右二边已是站满了宾客,听到新郎新娘来了,都是往门口瞧去。
而花堂的上首中间是一张盖着红布的桌子,桌子上放了一对燃的正旺的香烛,还有一个香炉,与一些水果。
桌子的二边则坐着安左成与陈氏,都是穿着较为鲜艳的衣裳,满脸笑意,虽然这莫筱思不是他们最如意的儿媳妇,总算是莫正宇的女儿,倒也过得去。
在安左成右边一些,坐着一位老太太,与莫老太太一般年纪,瞧着也十分jīng明能gān,她便是安老太太,此时也是笑意盈盈。
老太太边上站着安天雅,今日也是打扮得较为隆重,她与莫筱思的关系也还算好,因此倒也能接受莫筱思做她的嫂嫂。
安天辰牵着莫筱思步入花堂内,站到了桌子前方,便松了她的手。
媒婆也是站到了左边,大声喊道:“新郎新娘进香!”
立马有下人在安天辰与莫筱思面前放了二个软垫,安天辰先是跪了下去,莫筱思也是被二个丫环按着跪了下去。
媒婆又喊道:“新郎新娘叩首!”
安天辰先是嗑了一个头,莫筱思却是跪着不动,边上的二个丫环又不能当众当她按下去,也不知如何是好。
上首上的几人都是变了脸色,宾客们也是议论纷纷起来了。
媒婆有些尴尬,想了想,便跑到了莫筱思身边,蹲下身子,在她耳边低声道:“姑娘,我知道你不愿嫁,可是如今木已成舟,你不嫁也是没有办法了,现在你已经是安家的媳妇了,你若是聪明,便乖乖拜堂,以后在安家还能有好日子过,不然惹了安家人的气…姑娘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该怎么办。”
说完了,媒婆站起了身,朝着大家一笑,道:“新娘子方才没听见,是老太婆我喊得太轻了。”说着,又瞧了眼莫筱思,站了回去,比方才更加大声的喊道:“新郎新娘叩首!”
安天辰脸色已是十分不郁了,却还是嗑了一个头;莫筱思停顿了一会,便也嗑了下去。
媒婆见了,着实松了一口气,又喊道:“再叩首!”二人又嗑了头;媒婆再喊:“三叩道!”;二人再嗑了一个头,便起了身,退后了几步。
媒婆笑着喊道:“一拜天地!”
二人转身,朝门,拜了拜。
“二拜高堂!”
二人又转向安左成与陈氏,朝着他们一拜。
“夫妻对拜!”
二人面对面,便拜了下去。
“礼成!送入dòng房!”
立马有丫环将方才的红球二端分别给了安天辰与莫筱思拉住;安天辰便拉着莫筱思往dòng房而去了。
dòng房内,布置得十分喜庆,安天辰送了莫筱思到新房,便又走出去了,到正厅与宾客们喝酒去了。
正厅内的宾客们,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是笑意盈盈的朝着安天辰敬酒。
莫筱思倒是认命般安分的坐在chuáng上,只是胃口实在难受,而二个丫环怕有人会来闹dòng房,莫筱思做出不好的举动,便还拉着她,莫筱思口中的布团也还塞着。
安天辰喝得左摇右摆的,才被丫环扶着,送回了新房。
“嗝…”安天辰走到莫筱思面前,打了个酒隔,手一挥,吩咐道:“你们都下去罢。”
“是,少爷(姑爷)。”丫环们屈了屈身便退了下去;莫筱思身边的二个丫环也是互相看了一眼,一人伸手到莫筱思红盖下,拿出了布团,二人便走出了屋,将屋门关了,守在了屋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