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微微亮,景亦枫便起了身,坐在院子里,静静的望着院里的枫树。
“主子。”院内,默青不知何时站在了景亦枫的一侧。
“怎么样?”景亦枫未看他,平静的问道。
“回主子,昨夜侯爷进宫是为了把二公子求旨赐婚。”
景亦枫皱起了眉头:“求旨赐婚?”
“是……”默青将调查到的事qíng与景亦枫全数说了一遍。
昨夜,景越良中了安姨娘的药粉后,便听了安姨娘的话,迷迷糊糊的带着安姨娘出了侯府,到了皇宫门口,安姨娘便在外等候,景越良一人进了皇宫。
入了皇宫,景越良按照安姨娘的吩咐,求见了夜风凌,而夜风凌如莫正宇所说,重病,在养心殿休养。
景越良到了养心殿,皇后正喂夜风凌喝药,夜风凌脸色苍白,而时不时的咳嗽,看样子确是重病了。
“参见皇上,皇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放下了药碗,替夜风凌擦了擦嘴角;夜风凌靠在chuáng上,挥了挥手,示意景越良起身,又看向他道:“景爱卿,你有何事找朕,如今朕已是将朝政将由炎儿处理了,你有事便去找炎儿罢。”
景越良起了身,拱手道:“回皇上,臣这次并非为朝政之事,臣是想向皇上,皇后求个qíng。”
夜风凌朝皇后伸起手,示意扶他起身,待坐起身后,夜风凌便朝着景越良问道:“景爱卿想求个什么qíng,如何要即求朕又求皇后?”
皇后也是疑惑的瞧着景越良,景越良是她堂哥,可是她却知道景越良也是一个宠妾灭妻的主,她身为皇后,相当于正妻,自是站在秦氏一边的,因此对这堂哥也多为不喜。
“回皇上,如今枫儿的婚事算是有着落了,臣想为贤儿求门亲事,请皇上赐婚。”景越良有些一板一眼的说道。
“贤儿?你那个庶子吗?”夜风凌皱着眉头,这景越良偏心也偏得太过了,上次枫儿的婚事可是枫儿自个来求的,而一个庶子却反倒要这侯爷亲自来求了,想着,便又道:“一个庶子而已,用得着爱卿亲自来求旨赐婚吗?”
“回皇上,贤儿虽然只是个庶子,但也是臣的儿子,而且他对臣甚为孝顺,枫儿的婚事已定,臣想贤儿的婚事也该定下来了。”
皇后倒是很有兴趣听听这个表哥想为一个庶子求哪门子亲事,便开口问道:“那不知堂哥想为贤儿求哪门亲事。”
景越良拱手,十分认真的道:“回皇上,皇后,臣想为贤儿求娶四公主。”
此话一出,皇帝与皇后皆是愣住了,连养心殿里的宫女太监也都是睁大了眼瞧着景越良。
景越良却似未察觉到周围的不对劲,继续道:“还请皇上皇后能下旨赐婚,成全贤儿与四公主!”
“成全?”皇后察觉到景越良的用词,疑惑的问道。
“回皇上皇后,前些日子贤儿与四公主已在宫外见过,而且互相倾心,还望皇上皇后能够成全贤儿与四公主。”说罢,便跪下了身。
“放肆!”夜风凌一拍龙chuáng,怒道,接着又是咳了起来。
皇后急忙为他抚背,心中却是盘算着,四公主是兰妃的女儿,而且十分得皇上喜爱,而兰妃如今在宫中的气焰也是有些高,这…倒不如把四公主嫁给了一个庶子,看那兰妃还怎么敢嚣张,只是枫儿…若是那庶子娶了公主,侯府的形势便会发生改变,考虑到景亦枫、景亦欣的关系,倒是让她为难了起来。
夜风凌缓了气,冲着景越良道:“四公主怎么会与你那个庶子倾心,景越良,你…你…”
景越良被药物控制着,胆子似也变大了,又道:“皇上,臣所说句句属实,还请皇上明察。”
“好你个景越良,来人,去把四公主请来。”说罢,夜风凌又支着手咳嗽起来了。
站在一旁的小郑子急忙朝着另一个太监挥了挥手,另一个太监立即出去请四公主了。
夜君凝很快被请了来,朝着皇帝皇后行了礼,便问道:“不知父皇召儿臣前来有何事?”
“凝儿,你前些日子有没有出宫过?”夜风凌喝了茶,止住咳嗽问道。
夜君凝想了想,却也点了头。
夜风凌眉头一皱,继而又问道:“你可否见过景侯爷的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