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侍卫便拿了夹指板来,站到了安姨娘身边。
安姨娘连连挪动身子,景越良盯着她,道:“你说不说?”
安姨娘摇头,眼光一闪,看向景傲,急忙求道:“老太爷,救救我,你答应过饶我不死的,要是这个夹了我的手,我定不会说出侯爷的东西去哪里了。”
景傲却是不语,静静的坐着,也不阻拦景越良。
景越良见景傲不说话,便急忙吩咐道:“来人,抓住她,用夹指板夹她的手,等她肯开口了再松开。”
“是。”三个侍卫扔开了呆愣的景亦贤,走到身子发抖的安姨娘身边,两人抓住了她,一人拿了夹指板,套入她不断挣扎的双手中,两手拉住夹指板的两边,慢慢的拉了开去。
“啊——”安姨娘痛叫,手中传来的痛楚比方才被景亦贤揪了头发还甚,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冷汗,还未过三分钟,安姨娘便求饶了:“侯爷,我说,我说,求求你饶了我吧,啊——”
景越良一挥手,侍卫便松了手,安姨娘的手已是被夹的通红了,痛得双手直发抖。
“快说,他是谁?”景越良又指向景亦贤问道。
安姨娘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脸色苍白,唇间亦是发白,双手连动的着身子直发抖,额上、脸上、背后不停的冒出冷汗,倒与大牢中的囚犯无异了。
“快说,你是不是还想尝尝这夹指板的滋味。”景越良心中没有一丝怜惜之qíng,他此时对安姨娘只有恨。
“我说…我说…”安姨娘着急却又无力的回答道:“他…他不是我的儿子。”
“什么?那他是谁?哪里来的?”景越良又喝问道。
景傲,楚大夫,景亦枫三人瞧着安姨娘此时的模样,心中不知什么感受,听了她的话倒也不似太惊奇,只是静静的等她说下去。
“他…他是我让人从…从一户人家换来的……”
“什么?换来的?”景越良又大惊。
安姨娘害怕的瞧了眼景越良,点了点头,又道:“当初我生下的…生下的是一个女儿。”
原来当初,安姨娘产下的是一个女儿,因此安姨娘吩咐了为孩子准备好的奶娘与两个侍卫将孩子抱走,从一户平民家中换了一个刚出生的男婴来。
而后那奶娘因用这事要胁安姨娘,索要银子,因此安姨娘便吩咐了那两个侍卫将奶娘杀了。
正厅里的人都是知道了事qíng的真相,景傲瞧着安姨娘,问道:“那你女儿被换到哪里了?”
安姨娘虚弱的摇头,她也不知道她的女儿被换去哪里了,她也十分想念她的女儿,她曾暗中派人去寻找过,也派那两个侍卫一同去,可是那户平民竟是搬走了,一点线索也没留下。
“那两个侍卫和奶娘呢?”景傲沉着脸问道,没想到这女人竟是心狠到把自己的亲生女儿丢弃。
“奶娘…奶娘当初回老家了,两个侍卫是李qiáng和何力。”安姨娘头上还在冒着冷汗,心中却是仍在盘算,如今事qíng即是揭开了,那她的希望便在女儿身上了,让他们找回女儿也好,毕竟那是她的亲生女儿,她岂有不想之理,当初狠心丢弃她,也是无奈之举。
“把李qiáng,何力抓来。”景傲朝着屋外吩咐道。
“是,老太爷。”屋外的侍卫领命,往外面走去了。
过了大约近十分钟,两个侍卫用刀抵着两个小厮进了正厅。
两个小厮正是李qiáng与何力,两人一脸害怕,他们今日早上刚做了那事,怎么现在老太爷便唤他们来了。
两人又看到正厅中láng狈不堪的安姨娘和景亦贤,心中又是一惊,害怕的朝着坐着的人行了礼:“奴才见过老太爷,侯爷,世子爷。”
“你们两个从实说来,你们十几年前,将安姨娘的女儿抱到哪里去了?”景傲沉着脸,当初他在朝为官,只顾朝堂之事,辞官后他又去云游四海了,没管好越良,也没管好这个侯府,唉,想来他真是对不起夫人,看来,如今府上的人都需清理一番了。
两个侍卫相互瞧了一眼,眼光闪烁,何力稳了稳心神,低着头回禀道:“老太爷,当初我与李qiáng两人奉安姨娘之命行事,将二小姐抱去了一户普通人家,并从那户人家换了一个男婴回来,几年前安姨娘又派我们去查寻过,只是那户人家已是搬走了,也不知搬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