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环离开后,知道安天辰不会到莫筱思的屋子里去,便也懒得去寻安天辰,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谈天嗑瓜子了。
莫筱思躺在chuáng上,感到唇间一阵gān燥,便皱着眉头唤道:“墨画,给本小姐拿水来!”看向屋门口,却未见人进来,又怒喊道:“墨画,你这个贱丫头,没听到我喊你吗!给本小姐死进来。”
莫筱思喊了许久,口间更加gān燥了,墨画你这个贱婢,本小姐定要把你发卖了!实在渴得不行,忍着腹部的剧痛,支撑着起身,想要下chuáng倒茶喝。却未想到,身子猛的倒下了chuáng,“呯”一声倒到了地上。
“啊…救命啊…痛死本小姐了…快来人啊…”莫筱思捂着腹间不断的喊着,声音却十分低。腹部传来的剧痛,还有摔下chuáng进嗑到的骨头,又口渴的要命,莫筱思此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不断的低声痛苦呻吟。
过了大约二个时辰后,两个丫环总算回来了。见到躺在地上,脸色惨白得吓人,已是说不出话来,好似快死了般的莫筱思,心中大惊,急忙合力将莫筱思抬到chuáng上,又拿了药汁灌入她的嘴中。
莫筱思倒也命大,眼睛又缓缓睁了开来,含满着骇人的怨恨,却是没有一丝力气,发不了一个音。
两个丫头见她醒来松了一口气,年长些的丫环开口问道:“少奶奶,你还好吧?要不要喝些燕窝粥?”
莫筱思心中恨得要命,若是现在有力气,早便起身将这两个丫环掐死了,只能恨恨的盯着两个丫环。
“姐姐,你肚子饿了吗?要不要妹妹喂你用些东西?”墨画走入屋内,声音柔媚含chūn,完全没有了以往的声音中的畏惧。
莫筱思听这声音很是熟悉,却又一时想不出是何人之声,身子又动弹不了,只得等女子走到chuáng边,抬眸望去,见到的女子竟是墨画。
只见墨画身着金huáng色的云烟衫,逶迤拖地huáng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罗牡丹薄雾纱。云髻峨峨,戴着一支镂空兰花珠钗。
平日里看着普通的墨画,打扮一番后竟是十分漂亮,脸蛋娇媚如月,眼眸含chūn似水,撩人心怀。胸口微微敞开,露出欢爱后才会留下的吻痕。
莫筱思盯着墨画,见她竟打扮成这副样子,看去竟还有几分姿色,心中气极,贱丫头,谁准你穿着这样的?
墨画微微一笑,风qíng的坐至chuáng边,瞧着莫筱思的眼睛道:“姐姐,你是不是要问谁许我穿着这样的?妹妹告诉你,是少爷许我穿成这样的。哦…对了,忘了告诉姐姐,少爷已经把妹妹提为姨娘了。还有妹妹的卖身契,少爷已经撕毁了,这两个丫环往后会代替妹妹服侍姐姐的。姐姐最近病着,所以少爷让妹妹暂先管着这几个院子,若是这两个丫头服侍的不好,姐姐就与妹妹说,妹妹为姐姐换两个。”
说完一长串话语,眼光却未离开莫筱思的眼。见莫筱思眼光变得通红,恨得要命,却又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墨画心中大为畅快。站起了身,柔和的笑着,朝着两个丫环吩咐道:“你们好好照顾着,若服侍不好,小心我拔了你们的皮。”
“是,姨娘放心,我们定会好好照顾少奶奶的。”两个丫环急忙屈了屈身,心中却知这墨姨娘恨极了莫筱思,想来这“好好照顾”还有着一层意思。
墨姨娘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朝向快疯了般的莫筱思道:“姐姐好生歇息,少爷还等着妹妹去伺候,妹妹便先回去了。”说罢,笑着出了屋。
墨画刚去,莫筱思嘴角竟流出了鲜血,竟是被墨画气得吐了血,之后便又昏了过去。
莫府语院内,多了一个人入住,便是织姨娘。
织姨娘手中拿着一把从厨房里拿来的刀,站在何姨娘的屋子门口不断的挥舞着。
苏嬷嬷拿着一根木头,将何姨娘护在身后,瞧着屋门口的疯癫的织姨娘,有些害怕的问道“夫人,这个疯子,我们该怎么办?”看样子这织姨娘确实疯了,疯了的人是没有理智的,她拿着刀,弄不好自己和夫人什么时候被她杀了都不知道。
何姨娘紧锁着眉头问道:“是谁把这个疯贱人关到这里来的?”
“夫人,好像…好像是老爷吩咐的。”苏嬷嬷有些支唔,方才她在挖野菜里瞧见院门开了,外面站着老爷和这个疯女人,后来不知道何时,这疯女人就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