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指纹开锁的,除了他,只有——
门被缓缓打开,家里太暗,走廊的光溢泄进来,把一个纤瘦人影映得模糊不清。
戴颂目不转睛,全身都绷紧了。
红枣迈进来,把门从背后关紧,走得太快,呼吸还是紧促的,“学长,我……”
只来得及说一个字,她就被疾步走来的人压在门上,急切落下的吻狂风bào雨般将她吞没。
戴颂的手从她背上不自觉滑下,腰身细弱,左右掐住的双手仿佛都可以相触,吻不断深入,纠缠她软滑胆怯的舌尖。
粗重的喘息jiāo融,他低低地哑声问:“喝酒了?”
红枣软软靠在他怀里,“一点水果酒。”
“你会难受……”
“不会,”红枣脸色酡红,脸颊在他脖颈上轻蹭,“为了庆祝。”
戴颂难耐地把手伸进她密实长发里,托起她的头再次吻下去,含糊问:“庆祝什么?”
红枣全身滚烫,往后退了些许,回答:“庆祝我终于能拥有你。”
而后她踮起脚,再次更近地上前,吻上他的唇之前,轻轻喊他的名字,“戴颂……”
她的气息喷洒在脸侧,戴颂脑中勉力维系的最后一根弦瞬间抽紧,铮然断裂,用力把她扣进怀里,手掌透过她的薄薄上衣,触摸到肩背和形状明显的内|衣搭扣,再滑到衣摆,轻松撩起,布料消失,指尖如愿触到她奶油般滑腻的肌|肤。
火苗从相接的地方窜起,沿手指燃到心脏,吻顺着嘴唇,脸颊,滑至红得滴血的耳廓和颈侧,再到锁骨。
他的手掌贪恋在她后背的润泽上,指尖在紧扣的内|衣上流连片刻,声音沙哑得犹如砂石滚过,“枣枣,你是清醒的吗?”
“是,”红枣轻轻发颤,闭上眼睛,“我愿意。”
戴颂不再说话,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撞开卧室门。
红枣只觉得天旋地转,跌在柔软的chuáng上,手臂不小心撞到垂至枕边的台灯开关,暖色光团顿时亮起,戴颂额上的薄汗清晰可见。
她的紧张这才后知后觉地袭来,颤栗着微微蜷起身体。
戴颂扯开领口俯身抱住她,极力压抑着鼎沸的yù|念,吮吻她小巧的耳垂,“枣枣,怕吗?”
红枣更紧地贴近他怀里,颤声说:“不怕。”
他深深吻住她的唇,手从肩膀移过去,一颗颗解开短袖衫的衣扣,衣襟很快敞开,大片莹润的雪白袒露。
怀里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他怕她着凉,扯过被子把她围住,手滑到身后的搭扣上,两指微微用力,小小阻拦迎刃而解。
触碰到的一刻,戴颂的呼吸陡然沉重,红枣死死咬住唇,把头躲进他臂弯里。
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能不能……能不能让他喜欢。
他不能允许她的闪躲,吻滚烫地席卷过来,手掌在起伏的柔滑丝缎上忘qíng辗转,红枣根本承受不住,唇齿间泄露出又轻又小的细音。
火势随时就要彻底失控。
有件事突然在他脑中闪现。
戴颂qíng愿自己能纵qíng沉沦,不顾一切。
但这一切里,可以包含任何东西,唯独不能包含枣枣本身……
她还有重要的事。
“明天,”他嘶声问,“几点……”
红枣的注意力全在他的唇和手上,迷糊了半天才明白他在问什么,“六点半前,到韩毅家,我,我五点半起chuáng……”
五点半,现在已经十一点多。
如果真的要她,等到偃旗息鼓,必定要到后半夜。
他对她的yù|望渴求,哪怕足以把他整个人都点燃,烧gān净,也不会比穆红枣本人更加重要。
她的事qíng,永远都在第一位。
戴颂深深吸气,极其吃力地把自己从她身上一点点撕起来,声音哑得都快碎了,“太晚了,你明天还要录节目。”
红枣有些茫然地睁开眼睛。
他深深盯着她,被子半掩下,她曲|线玲珑的身体发出玉似的光泽,每寸肌|肤都让人发狂。
“学长……”
戴颂把她汗湿的头发别到耳后,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她说:“不能影响你。”
红枣听懂后,鼻子立刻就酸了,她原本时不时出来作祟的患得患失,竟在此刻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