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向后看去,说话的是一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身后还跟着两位助理、秘书模样的人,这是今天来的第三波三人游了。
“你是什么东西!”大队长震怒踢翻了一张破椅子。
“这些够了吧?”西装男示意秘书递上一张支票,面无表qíng地看着大队长。
“我们走!”大队长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数字,领着队员走人了。
梁志摇醒老婆,感激涕零地望着西装男,“谢谢谢谢……请坐请坐。”
西装男坐下后便进入正题,“你们是梁志、夏芸夫妇吧?”
梁志刚从生死边缘逃回来,还没进入状态,但夏芸意识到这三人似乎有备而来。
“请问有什么事么?”
“我是季项铭,今天来是想向梁先生求证一件事。”
“什么?”梁志终于反应过来,疑惑地打量着救命恩人的意图。
“这枚玉坠是梁先生的吧?”季项铭从助理手上接过一个盒子打开,“我刚从当铺买下。”
梁志不曾想过还能再见到玉坠,这是父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却被他当了换钱买彩票。“是。”
“请问令尊梁靖先生现居何处?”季项铭并不喜欢这对夫妻,典型的不负责任,但爷爷嘱托不得不耐着xing子询问。
“你找我父亲做什么?”梁志一听到有关父亲的事立刻变得谨慎了。
“我并不是有意冒犯。”季项铭接过夏芸递来的茶水,礼貌地抿了一口,“季梁两家在祖上颇有渊源,今天我是替祖父来寻找故友。”
梁志其实已经猜到一二,父亲临终前和他讲过一个故事,他的爷爷梁杨是帮战友季羚挡了一颗子弹牺牲的。季羚为了感恩抚养他父亲,可惜在他13岁时上错了车,离开首都到了Y市,再被送进孤儿院,直至娶妻生子都没有再和季家联系。
“家父去世三年了。”梁志垂目,他毕竟是个不孝子。
“梁叔离世三年了?”季项铭深吸一口气,爷爷还在医院等他的消息,“我可以帮你们把债还清,希望你们愿意与我走一趟。”
“去哪?”夏芸还欠财务公司一笔钱,一听到有人愿意还债立刻附和。
“北京。”
隔天梁志与夏芸就随同季项铭飞北京了,只和梁夏说有事出去几天。
季老太爷一听说找到了梁家的后人,jīng神立刻好了许多,一边喝粥一边靠在chuáng边上等季项铭带人来。
不一会儿梁志和夏芸就在季项铭的指引下进来了,“爷爷,这是梁志,那位是梁夫人。”
“靖儿呢?”季老太爷往他们身后看去,却没见着最想见的人。
“家父已经离世。”梁志看着病chuáng上的老者,这便是他爷爷拼死保护的战友。
“靖儿不在了?”季老太爷布满皱纹的眼角流下了泪水,他一生战功赫赫,却没能照顾好救命恩人的儿子,“罢了,你们靠近些。”
梁志牵着夏芸向季老太爷面前挪了挪,“感谢季老先生对家父的照顾,家父临终前很是挂念季老先生的身体。”
“该说谢谢的人是我啊,阿扬救我一命我才活到现在啊!”季老太爷的qíng绪很激动,吓得季项铭赶紧上前帮他顺气。“你们的孩子呢?”季老太爷忽然想到了什么。
“小女梁夏还有事就没带她过来。”
“是女儿?多大了?”季老太爷说这话时,前半句带着欣慰,后半句带着惊喜与期待。
“二十二了,改天带她来给季老先生瞧瞧。”夏芸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好事要上门了。
“哦?好,好。”季老太爷很是高兴,“我的曾孙快二十八了还没取老婆,我正巴巴地等着曾孙媳妇呢。”
“爷爷!”不等其他人开口,季泽峻他妈姚丽琴先喊了声,仿佛在提醒季老太爷别乱说话,瞎指婚。
“我又没说错。”季老太爷像个委屈的小孩般,“峻儿,你过来。”
坐在一旁看书的季泽峻听到季老太爷的叫唤便走了上前,“曾爷爷。”
“是时候娶媳妇了,梁家的小姑娘就很好。”季羚笑眯眯地看着曾孙,但这笑容的背后有一种威严。
“爷爷!”姚丽琴又忍不住叫了声,瞧瞧梁志和夏芸的衣着打扮,活脱脱的糙根啊!那什么梁夏肯定也是个土村姑,怎么配得上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