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就是那麽一种天生就勾人魂魄的美人儿?不用刻意逢迎挑逗,单是顾盼流转之间的一句轻吟,就能让男人彻底为之热血沸腾。
带著对这个女人的猎奇和不满,他冷冷的吐出一句,“跟我进来!”
说完,压根不理会对方还没回过神来的站在原地,自己已经转过身去走在回御书房的路上。
或许,是时候当面会会这个狡猾又叛逆的小狐狸了!
“你们都下去吧。”在下人面前,小四作为皇甫赢贴身侍从还是有些威仪的。
“是。”得到赦免的宫女们连忙迅速的作鸟shòu散。
“幽妃娘娘,”不自在的又唤出古板的称谓,小四尴尬的笑笑。
眼见这些陪她一起放风筝的侍女都是御书房的人,连小四都不得不佩服幕清幽笼络人心的本事。
明明是禁止的事,却让她做得那麽堂而皇之。蛊惑得那群女人一个个忘记自己的身份,当著王上的面,同她在这里嬉笑。
“我知道,我会去的。”明白小四做的那个“请”的手势是什麽意思,幕清幽扁著菱唇心不甘qíng不愿的跟著皇甫赢进了御书房。
只留下一脸看好戏神qíng的小四识时务的紧随其後帮他们关上门。
当两扇木门之间的fèng隙变得越来越窄,小四偷偷瞄了瞄气氛诡异的两个人。
这一下,王上和幽妃总会擦出一些火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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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得不承认,皇甫赢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
玉树临风,他有。
气宇轩昂,他有。
剑眉凤眼,他有。
他看上去要比魔夜风更成熟一些,五官深邃,气质沈静。只可惜表qíng太冷,眼神又太傲。
拖著自己的香腮,幕青幽一边把玩著手中的风筝,一边将身旁的男人又彻底的审视了一遍。
而看上去好像是一门心思放在手中书本上的对方,却也正用余光打量著身处御书房却像是在自己家里一般自在的小女人。
心qíng变得有些复杂。
一时冲动将她叫了进来,结果人站在面前了他却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只得暂时将她当做空气,拿起一本书遮掩自己的无措。
却见她对自己的无视并不著恼,反倒新奇的的在屋子里东看看西摸摸。最後竟搬过一张椅子大喇喇的坐在他的身边一边哼著小调一边把玩著手中做工极好的纸鸢。
她的无邪彻底取悦了这个素来冷淡的男人。
他知道自己要好好的跟她谈一谈,让她彻底的认清现实,不要妄想耍什麽花招。
但是怎麽谈,谈什麽,这可真是一件伤脑筋的事。
他本可以板起脸,像对其他人那样不带感qíng的用严肃的态度警告她不要生事。只要她乖乖的听话,他保证不会让男人之间的战争牵连到她。
又或者像多年来习惯的那样冷漠的转过身去,不多做解释的直接给她一个命运的宣判作为她人生的结果。
可是当他第一次近距离的打量她,看到她那张如同仙子下凡的绝美容颜……看著她的清丽、她的淡泊。
她明明就像个会压榨gān净男人所有jīng力的妖姬,却有著一双宛若星辰的明眸。
她看上去那麽无辜,那麽清澈,连眸中时不时闪过的狡黠、唇角偶尔勾起的坏笑都显得格外娇慵。让人想揽在怀里好好疼爱。
皇甫赢懊恼自己的失态,他发现自己竟像个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一样足足打量了幕清幽一个时辰。没有放过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男人的本能让他觉得自己被迷惑的快要醉了,而作为国王的谨慎却如同凉水浇头一般让他从这种迷醉中惊醒。
他可以放任自己沈浸在这种朦胧的好感之中吗?
不知什麽时候,手上的书本已滑落。偷偷的打量变成赤luǒluǒ的注视。皇甫赢无心再从她身上移开注意力,一双不易显露真qíng的透亮眸子闪著若有所思的探究光芒。
“告诉我,你是怎麽进来的?”御书房的花园都有侍卫把守,他不相信连他们也敢违背自己所下达的命令。
“爬墙进来的。”幕清幽踢踢腿,给他看裙子上撕裂的部分。却不知此举在男人看来更像是一种蓄意勾引。
“作为我的王妃你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爬墙?”森冷的声音似乎要穿透她的耳膜,皇甫赢甚至有些怀疑。魔夜风送她来只是单纯的要气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