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清欢_作者:南东北西(24)

  他的手急切地探进乔落衣服的下摆,手掌火热,一寸一寸的抵死摩挲,深深吸取她身上的气息——“你抽烟了?”他不悦地抿起唇,下颌线条僵硬紧绷,微一使力就将她抱起来,扔进等待已久的被褥里。

  不容拒绝地附身上去,扣住她的双手,再一次深深地唇舌纠缠,不顾一切地索要——她在这里!在这里!在他的怀里!!!

  “意冬……疼!”

  顾意冬回神,看着身下脸颊绯红,发饰零乱的乔落,乌黑的眼睛里闪烁着不确定的惊疑。

  大恸。

  他记得第一次抱乔落时,她那么的安静并且颤抖,眼神纯净信任,他怀着圣洁的心qíng一寸寸膜拜她的每一寸肌肤,在心底发誓,一辈子待她好。

  “落……”他低头噙住她蔷薇红的唇瓣,“落……落……”他的吻细细地落在她的额头,她的眉间,她的眼角,沿着她的脸颊向下,她圆润的耳垂,洁白而敏感的颈项,他渐渐克制不住心头的激狂,在她的锁骨上印下一个又一个印子……

  动作渐渐狂野,汗水滴下来,“落落……说,你是我的!”

  乔落张开迷蒙的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浓重地喘息着,眼底一片深红,揉搓着她的皮肤的手愈发加力。

  乔落闭上眼睛,“我爱你。意冬,我爱你。”

  在贺夕手下工作着实不轻松,她临时领了一个职缺,成了贺经理的第三个助理。今年的股市一片大好,信托公司的电话每日响个不停,眼看着业务分成直线上升,睡眠时间却直线下降,乔落有些困顿。

  她将报表jiāo上去等了良久也没有听见回话,于是抬头,办公桌后一身藕色套装的贺夕妆容高雅,她眼神灼灼地盯着乔落的领口,呼吸急促。

  乔落有一瞬间局促。

  最近的顾意冬夜夜激狂,尤其喜欢在她身上的各个地方留下吮痕。一开始她还穿高领遮掩,可是天气渐热,大家又都是成年人,她也就顾不了那么多。这样年纪的女人谁会相信没有qíng人呢?

  钟母说过,贺迟也提过,但她知道,顾意冬现在仍不肯将贺夕娶进家门,问题决不只是出在她乔落这里。

  当年她一身萧索地站在马萨诸塞州的街头,是他们的婚讯给了她最致命的一击。

  她恨过顾意冬,恨他的绝qíng断义。她也恨过贺夕,恨她的赶尽杀绝。但她说过,贺夕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贺夕很清楚,那是她唯一的机会,她以qíng分和事业为筹码,一天都不肯多等的bī顾意冬跟她定下婚事。因为她知道,熬过那段最难的日子,顾意冬再不会给别人机会。

  贺夕数次深呼吸,却仍然按捺不下,终于说:“听说乔小姐的未婚夫月底就要跟别人结婚了?”

  乔落笑:“是啊,这年头想嫁人总是不那么简单的。”

  贺夕闻言脸色变了变:“乔小姐似乎比我还要年长一岁吧?也要多为自己打算了。女人的资本折旧可是很快的。之前家里的长辈一直催着要我结婚,意冬妈妈也说过好多次,我总是觉得自己年轻还早,想再自由几年。意冬,也都依着我。转眼时间过得这样快,我跟意冬都已经堪堪七年了,也都是时候了。曲姨昨天还留宿,催我赶紧过门呢。”

  乔落还是笑,搬出“家里”压她么?压得好啊,打蛇打七寸。与知根知底的人过招就是这点不好——太知道彼此的要害。

  “贺经理说得对,既然两方家长都这样属意彼此,又催了这么多年,实在应该早日完婚,也免得长辈们太过cao心。”

  说完不再看贺夕骤变的脸色,乔落推门而出。

  凭良心讲,除去贺夕偶尔的刁难,她的日子过得是越来越好。

  因为贺迟。

  那次贺迟大剌剌地把她拉走之后,同事看她的时候总是打量里面带了些谨慎。

  她知道贺迟是故意的,他后来也常高调地来找她,有时她会qíng绪索然,他就会问:“怎么着?有委屈说!我倒看看谁敢惹小爷的人!不高兴不要忍着,把你牙尖嘴利的劲头拿出来啊!跟他们顶!贺爷给你撑腰,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她失笑:“那是你亲妹!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切……亲妹?你怎么知道?”乔落一愣,看到他懒洋洋表qíng下的一抹讽刺,却听他又说,“她叫我哥,你什么时候听她叫我亲哥了?她既然没叫我亲哥,就自然不是我亲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