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竹也捡了两块碎镜子,左右看着,“虽然比铜镜看的清楚,可不结实啊,铜镜经摔,我觉得要不了十两银子。”
青竹睨了她一眼。不赞同,“瓷器不一样不经摔?还有玉镯玉佩,哪个经摔?”
这话堵的谷竹哑口无言,一张脸都憋红了,“我就觉得不要那么多银子。你看少奶奶用起玻璃来一点儿都不心疼……”
珠云想到锦云在挑选玻璃的时候,就因为玻璃里有一点儿气泡,就挥手说不要了,还有制镜子的时候,毁了多少的玻璃啊,眼睛都不眨一下,便赞同了竹云的话,“没准儿真不要十两银子。”
青竹有些被说服了,不过还是坚持道,“那是玻璃,跟镜子不是一码事,再说了,打碎的是少奶奶亲手制的,能是十两银子就能买到的吗?”
几个丫鬟不再争辩什么,只要东西出自少奶奶的手,那就是无价之物,还是赶紧遵照少奶奶的吩咐把镜子制出来吧,几个丫鬟一合计,就开始动手了。
锦云走在院子里,心里完全没有把镜子的事放在心上,她与青竹她们不同,一面光秃秃,没有任何装饰和修饰的镜子在她眼里也就两块钱的事,换成铜板没有多少,她想看看这几个丫鬟学会制镜子了没有,估摸着从明天起,就可以大量生产镜子了。
锦云总结了来小院这十几天所做的事,之前的目标差不多都完成了,店铺这两日就能完工了,锦云心里有些雀跃,她决定了,明天去逛街,好好放松放松!
锦云打定主意,就去了书房,虽然在外面,可要是叶连暮不同意,她也很难出去。
锦云走到书房门口,就听见屋子里有说话声传来,是叶连暮的,正在训斥人,“谁准许你去风月阁的?”
锦云推门的手顿住,就听屋子里传来嚅软的说话声,“皇兄说他去风月阁会有文武百官联名斥责他,我就想看看是什么龙潭虎xué,谁知道是一群女人啊……脸上好痒!”
叶连暮瞅着叶容顷一脸的大红包,嘴角忍不住抽了下,吩咐赵章道,“去喊少奶奶来。”
叶连暮话音才落,叶容顷立马拔高了声音,“喊她来gān嘛?她肯定要笑话我!”
叶连暮扫了他一眼,“不喊她来,那我就去请太医来了。”
叶容顷立马焉菜了,“要让人瞧见我满脸包的样子,我脸往哪里摆啊,连暮表哥,请个大夫不行么?”
赵章面无表qíng的道,“我们少奶奶医术很高。”
叶容顷回头瞅着赵章,然后又盯着叶连暮,脑袋里飘过锦云的样子,小眼微微眯起,“是不是真的啊?”
锦云在外面轻咳了一声,然后推门进去,瞧见叶容顷撇过头来,锦云吓了一跳,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好记下,“相公,这是谁啊?”
叶容顷一张脸顿时紫成茄子了,他也知道自己的脸肯定很难看,可至于难看到都认不出他来了吗?叶连暮嘴角微微弧起,指了叶容顷给锦云道,“是顷王爷。”
锦云知道是叶容顷,不过就是想逗逗他,忽而睁大了眼睛望着叶容顷,问他怎么弄成这副惨不忍睹的样子,叶容顷又气又羞,撇过头不搭理锦云,赵章就回了几句,他办差从风月阁前路过,见到乔装打扮的叶容顷大摇大摆的要进风月阁,就跟了进去,谁知道叶容顷一进门就要喝花茶,老鸨妈妈顿时大笑出声,上下瞅着叶容顷,问他毛长齐了没有?
叶容顷哪懂这些啊,没理会她径直往前走,找了个地方坐下,一阁楼的人全都盯着他,这年头好这口的人多,有五六十岁的老翁,可还没有七八岁的孩子呢,他懂什么啊?不过有客人进门,虽然穿的普通,可气质不凡,那目空一切的样子可不是寻常人能坦然做的出来的,当下问了句,有银子吗?
叶容顷有跟叶容轩出门,大额银票找不开的qíng况,所以特地换了小面额的,还有银锭子,老鸨妈妈看的直泛jīng光,管你是几岁呢,有银子就一切好说,当即吩咐几个姑娘过来招呼叶容顷,叶容顷长的粉嫩一团,看着就喜欢了,当即扑了过来,手里的香帕拂过叶容顷的小脸上,一口一个爷的叫着,把叶容顷吓了一跳!
那香粉呛鼻,当即就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赶紧躲,直嚷嚷是来喝茶的,惹的满阁楼的人大笑不止,真是个小孩,喝茶喝道青楼来了。
那几个负责招呼叶容顷的姑娘就要抓叶容顷,叶容顷左躲右闪,虽然有师傅教他学武,可喜欢偷懒,哪里学到几分真本事,又秉承君子动口不动手的训诫,很快就被人抓住了,就差没喊出自己是十王爷的身份了,赵章怕叶容顷失了王爷身份,就站出来让人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