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容痕根本没听清楚,“等等,朕没听懂,你说谁没钱?”
满殿的大臣都听懂了,叶大少奶奶没钱!皇上耳朵怎么了,说的很清楚明白啊,叶大少奶奶捡钱不还,已经闹的人尽皆知了。右相眉头陇紧,望着叶连暮,“锦云捡钱不还?她缺钱吗?那些陪嫁足够她吃喝两辈子了。用得着去捡别人的钱吗?谁在污蔑她?”
叶容痕揉着太阳xué,她会缺钱?她不是云暮阁最大的老板吗?整个京都。估计就她最有钱了,下一个十有**是叶连暮,然后才轮到他这个皇帝,现在告诉他,她缺钱,不得不让人来叫叶连暮回去,叶容痕迷迷糊糊的。“她捡的是云暮阁老板的钱?”
常安也傻眼了,不应该啊,难道是说她自己荷包掉了,然后弯腰捡起来。惹着别人了?
叶连暮看着叶容痕,叶容痕装没看见,右相上前一步,道,“南舜已然开战。粮糙尚未集齐,边关恐怕支撑不了两个月,必须速速筹粮。”
右相说完,就有人站了出来,望着叶连暮道。“叶大人,国事重于家事,你别因内院之事误国,不知道筹粮一事,你有何高见?”
叶连暮皱眉半天,半晌抬眸,“皇上,你借我点钱吧……”
叶容痕一口茶喷出来,才打开的奏折全部是谁,常安赶紧去擦,可惜了,字迹全花了,叶容痕把茶盏放下,直拿眼睛剜叶连暮,他们两个搞什么鬼,缺钱吗?!他的金库才被他敲走了四万两,今天又来借,他哪里来的钱借给他,云暮阁的钱都去哪里了?
叶连暮头疼啊,昨天晚上翻了账册,今天一早暗卫就拿着钱出京开云暮阁分店去了,现在让人去追回来也来不及了,叶连暮眉头微蹙,随即想到什么,忙朝常安道,“去找七王爷和十王爷来,立刻马上!”
常安猛的一怔,忙吩咐公公去找人了,这都叫什么事啊?
锦云挪着脚步,慢吞吞的,最后还是走到了宁寿院,硬着头皮狠狠的咒骂了叶连暮两句,这都多久了,还不会来,那群太太就难招架了,现在就连国公爷和老夫人都站在她们那一边了,让她一个人怎么办!
锦云深呼了一口气,走到屏风处,就听老夫人吩咐道,“大少奶奶怎么还没来,去催催。”
丫鬟饶过来瞧见锦云,先是一愣,忙福身唤了一声,“少奶奶,您可算来了。”
锦云翻着白眼,硬着头皮迈步进去,一屋子的人幸灾乐祸的看着她,让你出手大方,让你花钱如流水,现在知道心疼了吧,二太太抚着手上的丹寇,笑的高兴,“你怎么这会儿才来,国公爷还等着你的钱,一会儿送去给云暮阁呢,云暮阁因为你都歇业了,再不平息好风波,云暮阁还不知道损失多少。”
不说还好,一听二太太说这话,锦云气的全蹦出来了,压都压不住了,“云暮阁关门是因为我吗?别做了始作俑者还把责任推到我头上,人家云暮阁老板都没说什么,是谁要我还钱的?!”
听到锦云的顶撞,二太太脸色一变,叶观瑶就先一步道,“大嫂,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娘,捡钱不还就是不对,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都做得出来,还不许别人说了?”
二太太哼道,“右相府的家教真让人大开眼界,连着国公府的脸面都被你给丢尽了!老夫人、国公爷,我瞧大少奶奶的品格严重有问题,如今已经嫁进来了,就是国公府的一份子,右相没教的教错的,国公府得帮她纠正过来,我看明天就请了夫子来教吧,免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丢国公府的脸,连着我们几个长辈出门都脸上无光!”
老夫人一拍桌子,怒道,“都给我闭嘴!锦云做的不对,暮儿也有错,你们就没错了吗?今天才在我屋子里说起这事,转眼整个京都都知道了,是谁说漏的嘴!”
大老爷坐在哪里,忙让老夫人息怒,然后道,“事qíng已经出了,把钱还回去就是了,锦云,你把剩余的钱拿出来,不够的国公府出。”
二太太脸色大变,就是大太太脸色也难看了,“国公府出,你知道她花了多少吗,关我们知道的,昨天一天就花了至少六千两,你到底还剩下多少钱?”
锦云抓狂了,她要被bī疯了,大太太又催了一句,“到底还剩下多少?”
锦云抿了下唇瓣,“我手里只有两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