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琤对锦云的所作所为张口结舌,对于锦云的话,心头闪过一抹羞愧,他们的做法确实不够光明正大,但是后位太过重要了,他们不得不这么做,再看着叶连暮胸口的脚印子,额头有些突突,回头问起来,他该怎么回答啊?
苏小兄弟对连暮兄替皇上挡灾娶右相女儿这事耿耿于怀,对连暮兄说挡灾更是火冒三丈,他与苏相,与苏二姑娘是什么关系?还是纯粹的不屑他们的做法?
锦云赏了三五脚,然后又小心的爬马背上去了,马儿瞅着躺在地上的自家主子,眸底有丝丝的鄙夷,然后锦云一动缰绳,马儿就跑远了。
赵琤想追锦云,可看着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叶连暮,赵琤嘴角划过一丝笑意,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窝囊,好似他遇上苏兄就没意气风发过,今儿这几脚他要不要帮着隐瞒?
赵琤瞅着脚印,想起锦云说的绕道的话,他要是帮着隐瞒……
只怕还有下回。
赵琤下马把叶连暮扛上马背,牵马回祁国公府了。
锦云大不敢骑马,好在马儿还很温顺,没有欺负她是个生手,若是马儿发狂,锦云为了自保只怕会要了它的命,在离右相府半条街就下了马,锦云没忘记这马是谁的,也没忘记老马识途的故事,万一找上门来,她就惨了。
锦云回相府,谷竹就在dòng口外守着,见锦云回来,才松了口气,眼眶通红的道,“吓死奴婢了,还好姑娘没事。”
锦云回到青院,张妈妈忍不住又将锦云一阵数落,她两日没出府,不知道外面灾民作乱,这一整天,心都扑通扑通的乱跳。
锦云乖乖受教。
换了身衣服,青竹去领晚饭回来,告诉锦云道,“方才奴婢瞧见苏总管带了两个小厮来内院,把姑娘出府的路给堵上了……”
锦云咬着筷子,眼睛瞅着青竹,青竹劝她道,“除了大夫人,没有第二条路了……”
锦云知道苏总管认出她来了,她现在还能安稳无事,应该是苏猛求了qíng,又欠了他一个人qíng了。
是夜,右相府书房。
右相听见下人禀告,城内一大半的灾民已经退出城外了,很是诧异,等询问了是用什么办法后,眸底闪过一抹赞赏,“是谁想的主意?”
来人摇头,“属下不清楚,是叶大公子带去的一位年轻少年,不过他与叶大公子关系并不好。”
苏总管在一旁问道,“是不是一个年纪约莫十五岁,个头不算高,长的很白净的少年,跟着二少爷骑马走的那个?”
来人连着点头,“就是他。”
苏总管嘴角缓缓弧起,右相摆手,跪着禀告的人就退出了,右相问苏总管,“猛儿的朋友?”
苏总管瞅着右相,“老爷,奴才告诉你一件事,你保证听后不追究,不然奴才没法跟二少爷jiāo代。”
右相诧异的看着苏总管,然后道,“说吧。”
苏总管轻咳一声,“想出这个办法的是二姑娘。”
是锦云?
右相彻底怔住了,苏总管忍不住感慨,“二姑娘穿上老爷年轻时候的衣服,真有三分老爷的英姿。”
“相府守卫森严,她怎么出去的。”
苏总管掩嘴一咳,后悔说之前那话了,但是他从来不会撒谎欺骗右相,“钻的狗dòng……”
右相脸当即黑沉如墨,苏总管立马道,“奴才已经让人堵上了,看附近的杂糙,二姑娘应该只出去过一两回。”
“派人看着青院,不许她再随意溜出府。”
右相有些生气,却忍着没有发怒,苏总管心怀感慰,虽然这些年老爷甚少管二姑娘,不过心里还记着夫人和二姑娘呢,不过二姑娘是真聪慧,颇具老爷的风采,只是叶大公子……灾民一事才刚开始呢。
锦云在屋子里来回的走,心里那个火气啊,今儿出去一趟,除了把银针和一套常用的手术刀拿了回来,什么东西也没买,香木没有,酒也没有。
现在狗dòng又被堵上了,她该怎么办好?
青竹见锦云有些烦躁不安,不敢打扰,默默的把锦云的书摆到桌子上,让锦云打发时间用,最好是能转移了视线,不再想出去的事。
锦云来回走了半天,最后定了主意,香木的事不着急,酒可是要送做寿礼的,她出去是肯定不行的了,看看青竹和谷竹能不能出去,若是不行,就使了银子去大厨房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