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她回去,都是儿媳妇好亲热的挽着她的手,亲自开车送她去机场。
“我要走了!”真的没任何人理她?!
她摸摸鼻子。
很早之前,她和邻居打架,后来几乎有三年的时间,两家人简直就是世仇一样,现在儿媳妇不是真的要气三年吧?昨天,她可根本没有使出狠劲!而且,谁让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真的以后要不来往了?
有点小怕。
但是,让她道歉,也休想!这件事qíng,绝不是她的错。
有点自讨没趣,气呼呼的,梁母摔上大门。
外面下着大雨,她láng狈的撑着伞,拦着出租车。
拦了好几辆车,一问,打的到机场居然都要一百多块钱,夭寿!明明她在机场与人拼车,才二三十元一人!一百多?简直贵到要人命!
正在犹豫,挣扎,是不是该打听一下坐几路公车可以找到机场大巴。
突然,一辆高级的车,“嗖”的一声,停到她面前。
“哎呀!”妈呀,好倒霉,她的布鞋,她的裤子,全部被对方溅了一身水。
“cao你老母!赔我鞋,赔我裤子!”梁母一串脏话方言,激动的扑了过去。
后座,一位高贵的女人,只是冷淡的扫了玻璃窗外,疯狂叫嚣的妇女一眼而过。
“姜小姐,梁律师就住在这里!”司机恭敬的和她汇报。
她抬头,环视了一下周围。
环境尚可,不过并不是她能忍受的格调。
“为什么不开进去?”她不客气的质问。
“姜小姐,这里是高档小区,不让外面的车子进来。”司机恭敬的回答。
“你来搞定!这样的下雨天,我不可能下车走进去!”
她的要求,令司机冷汗淋漓,“好!好!我想办法!”
司机急忙下车,冒着大雨,冲进小区的保安室,不断递烟,不断哀求着……
她低头,看了一下名贵手表,烦心的等待。
窗外,那个碍眼的欧巴桑还在拍着车窗,愤怒的又怒又踹。
她放下车窗,冷冷的望向妇人,“欧巴桑!刮花了进口车,你赔得起?”
梁母被眼前如此美丽与高贵的女人,惊呆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破口大骂,“你个臭妖妇!赔我鞋,赔我裤子……”
她的话还没说完,几张百元大钞已经从车窗扔了过来,就像施舍乞丐一样。
车窗又自动升了起来,映照出那张傲慢的漂亮脸孔。
司机回到了座位上启动汽车,梁母还没颤抖的捡起那扔在地上被雨打湿的钞票,进口车,再次溅了她一身。
“我咒你断子绝孙,全家死光光!”梁母破口大吼。
夭寿的,她快被气出心脏病了!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坐在四只轮子,紧闭车窗的车上,她肯定冲进去,把这个傲慢的女人扁到哭天叫地。
……
门铃按响,安子茗去开门。
今天周六,幸好她不用上班,不然顶着个大“花”脸,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和同事们解释。
她以为,又是EMILY刚才忘记收拾进了什么行李。
想到刚才emily震惊到完全不能反应的样子,她觉得有点好笑。
原来,律师也是人,也会惊讶到连说话也颠三倒四,也会惊讶到连行李也收拾得乱七八糟。
只因为,她是梁梓析的太太。
她把门打开,门外,居然是她非常不愿见的一个人。
门外的人,妆容jīng致到可以用“完美无瑕”四个字来形容。
而门内的她,也有四个字可以形容,“邋遢不已”。
她一头短发因为昨天晚上刚受摧残,今天早上不要说梳理,甚至连碰触一点点,都会痛到呲牙,更别提她jīng彩绝伦的大“花”脸了。
“他已经出门了,不送!”她面无表qíng的甩上门。
门铃,继续响着。
一下,又一下,耐心而有节奏。
茗茗深呼吸一口气,命令自己冷静下来。
她再次开门。
“我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我是来找你的!”姜瑜心不清自入,不客气的迈了进来。
她反客为主,傲慢的坐在了沙发上,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
“你出个价!”她的开场白,很特别。
安子茗挑了一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