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已经永远失去了资格……
她在心里,冷笑,在冷笑。
阵阵凉意在心头扩散着,绞痛着。
一个离婚三个月就准备再婚的男人,跑到她这献殷勤,想要弥补什么?
突然,她意识到,原来她一直是恨他的。
这种恨,从离婚的前一晚到现在,一直无法消散。
即使她平时笑的多洒脱,骨子里,她只是一个会被爱恨折磨的平凡女生。
她需要时间去慢慢稀释这种爱qíng后遗症,但是,他和那个女人却硬要在伤口上撒盐巴!
“梁梓析。”她紧盯着他眼睛,慢慢的掀唇,镇定的吐出一个连自己都惊诧的谎言,“那个引掉的健康女婴,是你的亲生女儿!”
果然,一击即中。
他平静的脸上,闪过痛楚的神qíng,闭上眼睛,他流不出眼泪,但是心痛的快要死掉。
他的女儿……他可怜的女儿……
她静静的坐在chuáng上,一声不吭,唇角开始浮现若隐若现的嘲弄笑容,这几日心房一直敲击着的某种令人疼痛到窒息的韵律终于停响,心qíng开始展现阳光。
别怪她,是他自己送上门让她戏弄!
原来,互相伤害的感觉,那么令人愉快!
第十四章
是她自己送上门给她糟蹋,别怪她心狠手辣。
她的小家雇了免费男保姆一枚,不仅不用付劳资,还吃苦耐劳,任劳任cao,毫无怨言。
这枚男保姆,他的脸皮比城墙还结实!不仅偷配了他家的钥匙,而且也向事务所请了假,整日都在她这报道。
她包着额头,chuī着冷气,在chuáng上嗑瓜子,故意嘴里一颗ròu,地上一对壳。
男保姆任劳任怨的收拾着永远不会gān净的房子。
阳台上飘亮着好几条内裤,她MC期间从基本一天二三条内裤的欢喜习惯,变成了一天起码换四五次,反正有人乐意洗,关她屁事。
虽然,她真的看得很别扭,别扭到简直像在折磨自己。
老人家常说,男人洗女人内裤,倒霉八辈子。
他一向不太忌讳这些,但是以前来MC时,只要不是痛得太厉害,她都抢先在洗完澡后就洗刷好自己的内裤。
现在?嘿嘿,这男人倒霉八辈子也不关她的事!活该那个女人cao心,陪他受苦!
只是,这种东西太贴身,快要再婚了的前夫怎么下得了手?!!
“茗茗,喝红糖水了。”捡完瓜子壳,扫完地,洗完衣服,他永远的好脾气。
三天了。
除了故意乱扔垃圾,她还每逢正午大bào晒,就开始“孕妇”上身,让他出去找这个吃的那个吃的,每样都刁钻无比,偏偏他辛苦找来的东西,通常只换来她一句“没兴趣了”。
她每天都变着法子整他,他怎么还不发飙?
真的对她愧疚成这样?老实说,就算引产的真的是她,也是她自己的选择,根本轮不到这个男人来愧疚。
她喝了一口红糖水,郁闷的想着。
这一天刚发现,原来红糖水真的比饮料还好喝,她都喝出瘾来了。
突然。
“咳、咳、咳!”她咳得眼泪都飚出来了。
好辣!
他急忙轻抚她的背部,让她喘口气上来。
“你又放姜粉!”她控诉。
到底是谁在nüè待谁啊!
“我只加了一点……”他老实坦白。
他又擅作主张。
一点也不听话的男阿姆。
如果不是她没发工资,她早就踹他走了。
不!她又不是没赶过他,反正他就是脸皮厚道充耳不闻。
她放下杯子,翻过身,不再搭理他。
他望着她的背部,无奈的笑着,神qíng里流泻着藏不住的温宠。
他又何尝没感觉到,这几日里她在恶整他,只是,真是个孩子,恶整一点也没创意,而且心肠太软。
他幽深的目光,深晦不明,一股渴望接近她的冲动,再次汹涌澎湃。
他靠近了她一点。
没有拥抱,能闻到她的气息,他已经心安。
她从来没有勾引他,但是他却需要很大的毅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去靠近她,不去碰触她。
背对着他的她,一点也无法体会,此刻身后男人的挣扎。
她正在聚jīng会神的凝思,该怎么继续整他?
其实整他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那个婴孩挂在嘴边,时时幽幽的来一句孩子多可怜,在地下多冷,肯定能整的他痛不y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