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跟着他,也去偷偷看一眼赵清?
我有点担心,夜枭,他说是要为赵清疗伤,但他和赵清素来不睦,万一赵清有哪句话得罪了他,难保不会被夜枭一掌打死。
我穿上衣服,蹑手蹑脚地摸到了房门,我靠在房门上听了听,确信夜枭已经走了,赶忙推开房门,急急地往赵清的房间跑。
当我来到赵清的门口,我停下了脚步,从门fèng里,偷偷往里面望了进去。
赵清,他就像个人偶一样被夜枭摆在了chuáng上,不知道是不是夜枭点了他的xué,他虽然脸色白得像鬼,眼神里面也充满了惊惧,却一动也不动,甚至,连声音都没发出来一声。
他只是,纹丝不动地坐在chuáng上,由着夜枭把两只手贴在他背心,闭着眼睛为他运气疗伤。
随着时间慢慢地流逝,赵清,他虽然还是一副见了鬼的惊悚样,但他的脸色却开始慢慢变得红润,甚至,就连他的呼吸,也比方才平稳多了。
但反观夜枭,他却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就连呼吸声,也若有若无,几乎听不到了。
我这才猛然想起,夜枭,他也受了伤,他伤得不比赵清轻,他刚刚才从鬼门关里绕回来,可他现在,却坐在赵清背后,为赵清疗伤。
为什么?他不是一向很讨厌赵清的么?
是为了……我么?
他刚刚说,会保护我的赵清,那他这么做,是为了我么?
他为了我,脸色苍白地坐在赵清身后,好几次都停止了呼吸,他因我的抚摸而狂乱,他亲手喂我吃东西,他为我穿衣,为我上药,他先前抱紧我的时候,我是那样的愉悦,几乎和他一起升上了仙境。
他是我的,我的,我不许他这样。
我踢开房门,猛地冲到了夜枭面前,我抓着他的胳膊,用力把他的双手从赵清后背拽了下来,我冲他大喊:“住手!”
夜枭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他抬起眼来,静静地望住了我。
“我没有对他做什么。”他看着我,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到:“你看,他已经好了。”
是,他是好了,可你却不好了!
我愤愤然望着夜枭,我想抓着他,使劲摇晃他,我想骂他,想打他,可赵清,他却从后面,轻轻地抓住了我的手。
“陈茜?”听到赵清担忧地叫着我:“你怎么了?”
是啊,我怎么了?
我居然忘了,夜枭,他刚刚喂我吃下了七日断肠散。
他是个混蛋,他混蛋!
我使劲推了夜枭一把,把他推下了chuáng,我冲他喊:“我不想再看到你。”我感觉我的泪水涌满了眼眶。
夜枭,他静静地看着我,有那么一瞬间,我看到他抬起了手,似乎想擦拭我的泪水,可赵清,他早就抢先一步,用丝帕捂住了我的双眼。
“陈茜,你怎么了?”我听到赵清急急地问我。
我没有怎么,我只是突然觉得心里堵得慌,赵清,你陪我说说话,解解闷,我很快就好了。
我紧紧抓着赵清的手,一语不发,我听到夜枭的嗓音,淡淡地,依旧十分微弱地在我耳边响起:“我去外面等你。”
我挣开赵清的手,去看夜枭,夜枭说话的同时,人已经站在了门外。
他就像块石雕一样,纹丝不动地矗立在门口。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说赵清是我的,尽管他现在脸色苍白,满头大汗,连站,都站不稳,他依然会在赵清门口等我,直到我和他一起离开。
20妒火(修文)
“陈茜,你到底怎么了?”
夜枭走后,赵清依旧紧张兮兮地看着我,他不停地问我,怎么了,我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难道我要和他说,他的馊主意,不仅害得我失了身,还中了毒,现在我反而为夜枭所制?
罢了,这些都是小事,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应该如何离开京城。
经过这么一场大闹,夜睿一定会加qiáng布防,说不定会把京里的八万禁卫军全部都调去镇守城门。
想到这八万禁卫军,我不禁想到了一个人:王嫣的爹,王恒。
其实我很早以前就认识他,只是一直不知道,他在这里还有个别院。
他和夜睿看似亲密,实际早已貌合神离,夜睿这些年来夺了他不少权,王恒心里,不是不怨恨的。
他早就来找过我,要我和他合作,对付夜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