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想针对沐雨棠,只是想借着这件事qíng,让萧清宇将那折磨人的规距改了。
“我的雪尘楼,规距由我来定!”萧清宇面不改色的说出这么一句,直言承认了他对沐雨棠的特殊,目光清明,行为坦dàng,让人都不好意思再往私qíng一事上想。
安墨枫找不出理由bī他改规距,瞪着他,不满的报怨:“萧清宇,你重色轻友!”
最后四字听的沐雨棠十分别扭,重色轻友,她和萧清宇只是合作关系,哪里有色?眉头蹙了蹙,她樱唇轻启:“我来的早,沐浴完很长时间了,浴桶gān慡有什么好奇怪!”
萧清宇照顾她,为她破了例,她很感激,但她不想让人觉得萧清宇徇私,找个合适的理由应付安墨枫。
听着她对萧清宇的维护,安墨枫突然感觉心里酸酸的,很不舒服:“雨棠,想帮萧清宇,也请你想个合适的理由,浴室水多,cháo湿,东西gān的极慢,浴桶要想gān到那种程度,最少也需要近十个时辰,十个时辰前,可是昨天!”
她还真就是昨天来的!上午就到雪尘楼了,安墨枫猜的很准。
沐雨棠清冷的眸子里浮现一丝错愕,虽然只有一瞬间,还是被安墨枫捕捉到了,他俊颜上的戏谑消失不见,墨玉般的眼瞳里染了一抹凝重:“雨棠,你真是昨天来的?”
昨天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夜,雪尘楼里只有一间卧房,如果雨棠住在雪尘楼里,肯定是和萧清宇同chuáng共枕……
“我昨天找萧世子商谈要学的课程,忘记了时间,直到不久前才谈完……”昨晚沐雨棠和萧清宇一直在谈一梦千年,没有共处一室,同睡一chuáng,她这么说,也不算撒谎。
“真的?”安墨枫幽深的目光透过微开的房门瞟向卧室,雕花大chuánggāngān净净,锦褥平整的没有半点褶皱,不像有人睡过,不知怎的,他心里就暗暗松了口气:
沐雨棠只有十四岁,还未及笄,身体又青又涩,没什么吸引人的,相信萧清宇也不会对她感兴趣,聊一晚的学业,肯定十分辛苦,雨棠的小脸都熬的发huáng了,jīng神很是不足:
“那你今天还会不会再和萧清宇谈一晚事qíng?”他望着她,墨玉般的眸子里满是关切。
沐雨棠被他看的很不自然,眨眨眼睛,敷衍道:“当然不会,事qíng谈完,没什么可商量的了。”
早知道雪尘楼只有一间卧房,她根本就不会搬进来,刚才她就想向萧清宇辞行的,安墨枫的到来更给了她离开的合适理由:“我有些累了,先回家休息,明天再来上课,萧世子,明天见!”
莲步轻移,沐雨棠走出了雪尘楼,明媚的阳光照she,在她周身萦绕出一层淡淡的光圈,美丽不可方物,浅蓝色的衣摆被风chuī起,就如美丽的蝴蝶在翩翩起舞。
萧清宇站在窗前,看她走进阳光里,消失不见,心仿佛空缺了一片。
安墨枫端着茶杯悠闲自在的走了过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沐雨棠留在阳光中的浅影:“你对她真是上心,有你这样的师傅,雨棠三生有幸……”赞赏的语气透着说不出的戏谑,也为两人的关系定了位。
萧清宇转身看他,黑曜石般的眼瞳就如两汪深潭越凝越深,似要将人吸食进去,隐隐,还透出两道厉芒:“安墨枫,下棋!”
清润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听到安墨枫耳中,无端有些心惊,心道今天的萧清宇真是奇怪……
萧清宇坐到棋盘前捏起玉石白子放到棋盘上,对弈开始,安墨枫藏起满心疑惑,慢腾腾的走到萧清宇对面坐下,捏着黑子,意味深长的笑:“萧清宇,这一次,我一定赢你!”
温暖的阳光下,沐雨棠出了梦遥书院,谢绝了萧清宇派来的马车,独自一人慢悠悠走在宽阔大道上,衣袂飘飞,她的思绪也快速闪掠:
沐云嘉没能进到雪尘楼,回到沐国公府,肯定会在沐振面前告她的状,如果她现在回去,正好撞在沐振的枪口上,绝对逃不过一顿训斥。
她不惧沐振,沐云嘉,只是和那对不讲理的渣父女周璇,làng费她的时间,她还是在外面随便走走,散散心,等天黑了再回去……
“这件贡品的重要xing,苏将军知道的一清二楚,怎么这么大意?”一阵若有似无的声音传入耳中,是沐雨棠熟悉的腔调,她蓦然顿下脚步,循声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