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爷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看沐雨棠,安墨枫的眼神甚是复杂,晓月昏迷不醒,他那一巴掌肯定用了十成功力,现在又想bī迫萋萋认罪,这个儿子,真是心狠手辣:“安墨枫,你不要太过份了。”
安墨枫嘴角扬着嘲讽的笑,摇着折扇,慢悠悠的道:“我不和眼瞎、心瞎的糊涂虫多做解释,人家是吃了猪油蒙了心,听不进逆耳忠言,和他多说,根本就是在làng费唇舌!”
他那傲然的语气,不屑的笑容,不是不想解释,而是不屑解释,他对他的父亲失望透顶。
别人家儿子对父亲都是崇拜,尊敬,他的儿子,却对他不屑,是儿子太纨绔不化,还是他这父亲做的失败?
柴侧妃偷眼看到安王爷眸子里的神色十分黯淡,似是对安墨枫有了愧疚之意,美眸猛的眯了起来,绝不能让王爷对安墨枫有一丝的好感。
“王爷,晓月昏迷了这么久没醒,肯定是旧伤之上又添新伤了,府医快到了吗?”
“已经命人去请,就快到了!”安王爷看了安晓月一眼,眸子里的神色晦暗不明。
柴侧妃这是在变相状告安墨枫打安晓月时下了狠手,安晓月被打成了重伤。
柴侧妃,安晓月都挨了安墨枫一巴掌,柴侧妃清清明明,安晓月不可能会昏迷这么久都没醒,刚才,安王爷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偏偏在安墨枫打昏安晓月的瞬间来到花厅,不知是他来的巧,还是某个人昏的巧!
沐雨棠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三两步走到安晓月旁边,慢悠悠的道:“我也略懂些医术,帮安小姐看看!”说着,不等柴侧妃拒绝,她抓起安晓月的手腕腕用力一握,针扎般的疼痛通过神经直达心脏。
“啊!”安晓月惨叫一声,猛的睁开了眼睛,手腕传来尖锐的疼痛,她低声咒骂着,紧紧皱起眉头!
沐雨棠看着她愤怒的眼眸,笑意盈盈的道:“安小姐伤的不重嘛,我轻轻一按,你就苏醒了!”
轻飘飘的话钻入耳中,安晓月怒火中烧,快速抽起衣袖,指着手腕,恶狠狠的道:“你那叫轻轻一按吗?你都快捏死我了,你看这上面……”
安晓月的怒斥声在看到洁白无瑕的手腕时戛然而止,眸子里满是震惊,手腕尖锐的疼,为什么不青、不红、不紫、不肿?
安王爷看着那洁白的皓腕,轻轻皱眉,手腕完好,沐雨棠刚才捏的时候并未用力,如果晓月在深度昏迷,根本不可能醒过来,她刚才昏迷的很浅,又或者,根本没有昏迷……
安晓月看着安王爷眸子里的怀疑与审视,急的小脸通红,父王最疼她,最宠她,也最了解她,她不会撒谎骗父王的嘛,为什么父王不相信她?
眼圈瞬间委屈的通红,眸子里盈满了泪水,楚楚可怜的道:“父王,我刚才真的昏迷了……我伤的很重的……不信你请名大夫来帮我诊诊……”
话刚落,府医背着药箱,急急忙忙的走进花厅,抱拳向安王爷行礼:“老朽来迟,还望王爷恕罪!”
安王爷从鼻孔里嗯了一声,淡淡道:“给小姐诊诊脉!”
“是!”府医察觉到安王爷的心qíng很不好,没有多言,急步走到安晓月身边,放下药箱,手指搭上了她的手腕,感觉着手指下的脉向圆珠滑动,他的眼睛猛的瞪大,瞳孔里浮现一抹震惊,很快又消失无踪,眉头却紧紧皱了起来。
柴侧妃看着府医晦暗不明的神色,不由得蹙了蹙眉,抢在所有人前面开了口:“府医,晓月伤势如何?”
“这……”府医眉头紧皱着,yù言又止。
安晓月被安王冷落,心里很是气愤,见府医磨磨蹭蹭的不说话,恨恨的瞪他一眼:“府医,你gān嘛吞吞吐吐的,我的病qíng病qíng究竟如何,你实话实说,敢有一句谎言,我绝不轻饶……”
父王刚才怀疑她在作假,她就让府医亲口说说她的病qíng究竟有多严重,戳穿沐雨棠,安墨枫丑陋,虚伪的嘴脸,再狠狠教训他们一顿,绝不能让他们这两个无耻小人逃脱了罪责!
府医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眉头皱的更紧,思量再三,决定实话实说:“王爷,侧妃,安小姐她……有了身孕……”
什么?有了身孕?安王爷,柴侧妃,安晓月只觉轰的一声,大脑顿时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