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父母有一万个舍不得,但祝恬还是把他们说服了。当她带着行李箱独自抵达那片陌生的国土,她终于看见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
奉了母亲的命令到机场接祝恬,爱德华早早就这边等候了。这个男人一身冰冷,他穿着深色t恤,胸肌隐隐浮现。他的长相糅合了父母的优秀基因,那深邃的五官英气bī人,尚未与他接近,大概就能感受到那让人血脉贲张的男xing荷尔蒙。
祝恬远远就朝他招手,她刚进入视线范围,他便微不可察地皱了皱。如他所料,这个看起来尚未成年的稚气女子,居然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喊他的名字——
“爱德华!”
换着其他人,爱德华肯定转身就走,当这个对象变成祝恬,他就只能容忍和退让。至于原因,可能是迫于父母的压力,可能是迫于她父母的压力,又或许某些他自己也理不清的因素。
身后拖着32寸的行李箱,祝恬还是能健步如飞地奔过来,爱德华抬手示意她停下来,她便猛地止住脚步,只有那行李箱还随着惯xing向前滑行,随后被他单手扶稳。
“等很久了吗?”祝恬拉着双肩包的肩带,连眼底都渗着笑意。他们一年见不了几面,爱德华似乎比上回又高了些许,每次跟他说话,她总得微微抬头仰视着他。
爱德华没有回答。他沉默地将行李箱的拉杆收了一截,转身的时候,他才动了动薄唇,用标准的中文吐出两个字:“走吧。”
这男人一如既往地冷着脸,就算过路的大美人向他暗送秋波,他亦目不斜视,祝恬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禁-yù的气息,她实在想看看他疯狂失控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的……
祝恬没有入住学校附近的寄宿家庭,她暂时借住在刘可婷家里一步过界。刘可婷对她关怀备至,早早已经帮她把房间收拾好,就连她所喜欢的颜色和风格,刘可婷都向祝潼打听过了。
祝恬喜欢得不得了,而祝恬更喜欢的,则是爱德华的房间就在她的隔壁。
祝恬需要完成预科课程,才能正式成为大学新鲜人,以祝恬的资质,要通过并不成问题。一到周末,她都会陪刘可婷逛逛商场,或者宅在家里跟国内的亲友聊聊天,很少为学习而忧心。
刘可婷很关心祝恬是否能够适应这边的生活,也很关心祝恬的学习问题。生活上的事务,刘可婷可以顾及,但学习上的疑问,她就爱莫能助。
祝恬时常很晚才睡觉,刘可婷自然而然地觉得她是为功课而废寝的,因而便教她找爱德华帮忙。爱德华很少整夜整夜地泡图书馆,若非特殊qíng况,晚上他一般都会回家的。
刘可婷的话让祝恬有几分汗颜,其实她这么晚才睡,是因为她忙着追电视剧,一追就是好几集,根本停不下来。不过,这个主意确实是好,趁着爱德华在家,她便抱着两本教科书,跑过去敲他的房门。
站在那扇厚实的房门前,祝恬有点小兴奋,也有点小紧张。刚敲了两下,里头就传来一把低沉的男声,用英文说了一句“进来”。
把房门打开后,祝恬将脑袋探进去。爱德华正半倚着椅子看书,他抬头瞄了她一眼,继而又把注意力放回书上,并改用中文说:“有事?”
祝恬扬了扬手中的教材,问他:“你能不能教我功课呀?”
在爱德华的印象里,祝恬似乎不是那种勤奋好学的乖乖女,不过她特地过来找自己,他便将书本翻盖在书桌后,问她:“哪里不会?”
祝恬乐滋滋地跑过去,随手指了几个语法点让他教。
开学以后,爱德华就开始为毕业论文和答辩做准备。虽然说外国的高校易进难出,但爱德华看起来却没有多大的压力,他照旧该学习时学习,该放松时放松,似乎没有毕业生应有的紧迫感。
尽管爱德华不忙碌,但祝恬跟他相处的机会并不多。他喜欢运动和摄影,课余活动特别多,加上他对自己又不算亲近,他们连聊天也不算多,更别说培养感qíng。
住到他家快两个星期了,祝恬今晚才第一回踏进他的房间。她好奇地打量着房里的布置,这里的布置完全是他的风格,无论家具还是chuáng上用品,都是冷色系的,跟黎煜的房间都是有几分相似,也难怪他们这么投缘。
察觉到祝恬分神,爱德华gān脆停下来看着她。待祝恬发现时,他已经默默地盯了她十来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