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翼鸟,并蒂莲?”周胜咧嘴笑了,伸着脖子看了看镯子,“什么是并蒂莲,比翼鸟啊?”
聂任敲了敲他的脑袋,哼道:“粗人就是粗人,你有没有听过这首诗,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哦,”周胜恍然大悟,“听过,听戏里唱过。哪个姑娘这么巧,将镯子雕琢成这般模样,我若是收到这样的定qíng信物,估计会高兴得睡不着觉。”
聂任瞥了眼颜聿的脸色,眨眼道:“是啊是啊!”
颜聿盯着手中的玉镯,待到听到聂任提到“比翼鸟和并蒂莲”时,脑中嗡的一声,心脏似乎在这一瞬停止了跳动,身子晃了晃,几yù站立不住。
他再细细看了看,果然是真的。
断成几段的镯子,被绕成并蒂莲和比翼鸟的金丝缠绕得看不出一点破碎的痕迹。
如此的jīng致,如此的美丽。
他的心在一瞬间的停止跳动后,好似重新活了起来一般,跳得分外猛烈。
他猛然拨转了马头,朝着身后的密林奔了过去。
碎雪飞扬,溅碎在他脸上,冰凉刺骨,可他的心,却是烫得如同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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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苏的结局没jiāo代,就放到番外里。说起来还是仓促了,我速度确实慢,拖着大家我心中也万分愧疚,可能是急着给大家一个jiāo代的缘故。xing子急的亲,到这里 可以不用再煎熬了。不怕慢的亲愿意继续跟番外,就当文文没完。番外预计有玖和叔的、苏的结局、楚楚的,楚凤冷还有huáng毛的待定,这个要看大家是不是喜欢看。 哦,这样算起来,内容可能还是不少。
番外 朔风残阳 一
阳井镇是北疆一座小镇,人口并不多,但近来这里却极热闹。 安陵王所率军队就在小镇数里外驻扎,平日里,经常会有官兵来此地 消遣,也带动了此地的小买卖。比如街口一家卖羊汤的,自今冬起, 生意就特别好。还有街尾那家胭脂铺,常会有官兵过来,买一些胭脂 水粉,送与自己相好的女子。
这日huáng昏,羊汤铺的老板娘刘二娘刚刚迎来了几个喝羊汤的 官兵,她殷勤地为每人端了一碗热羊汤,顿时整条街上似乎都弥漫着 羊汤的香气。
“官爷,好容易又盼了你们来,香喷喷的羊汤,趁热着喝刘 二娘笑呵呵地打着招呼。
几人接过碗,低头喝了起来。这四个人是她这里的常客,往 常来了都是又说又笑,今日却不知怎地都沉默着。若以前,这会儿怕 早已经开始和刘二娘嬉闹了起来。
刘二娘察觉有事,识趣地没再去打扰他们。四人饮了几口羊 汤,其中一人便捶着桌子道:“这可如何是好,奔波了这几日,还是 寻不到药材,回到军中可如何jiāo代
另一个官兵警惕地扫了一眼四周,嘘了一声道:“别乱说话
四个官兵这才沉默着呼噜噜喝完汤,扔下几个铜板便自去了 。
“官爷,慢走,常来啊!”刘二娘脆声喊道。
打发走这几个喝羊汤的官兵,看天色有些yīn,街上行人也渐 渐稀少,刘二娘便想着早点关门大吉。临近年关了,家里有些杂事总 要忙活。她正要招呼自家男人关门打烊,忽听得街上有人说道:“要 一碗羊汤,半斤烙饼
这声音很清脆,极是动听。刘二娘探头望过去,便见街上一 匹瘦马,那马重重地喷着鼻息,显见得是赶路来的,那马有些疲累。 马上之人,更是风尘仆仆,身上所着衣衫沾满了风尘,依稀看得出, 是上好料子的衣裙。外罩的披风是一种白不白灰不灰的颜色,想必以 前也是白色的,被北疆带着尘埃的风一chuī,就变成如此颜色了。
马上之人似乎是一个女子,身材很窈窕,只是看不清她的脸 ,因为她正趴在马上捂着嘴不断咳嗽,显然是病了。咳嗽声嘶哑,听 声音绝不是方才说要喝羊汤的人。可是,这街上此刻除了这个女子, 并没有其他人,刘二娘不禁有些疑惑。正在张望着,就听得清脆的声 音又传了过来,“一碗羊汤,半斤烙饼
刘二娘惊了一跳,因为这一次她听准了,声音的确是从女子 那里传过来的,可那女子却明明还在咳嗽,显然不是那女子说的。再 仔细瞧了片刻,刘二娘方发现,女子肩头上立着一只白羽红嘴的鹦哥 儿,正神采奕奕地盯着她。刘二娘恍然大悟,原来说话的是鹦哥儿。 这鹦哥儿会学舌,它说的,应该也是主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