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支,跑了一会便已大汗淋漓、气喘嘘嘘,不得已,只好改为走的。现在身体变成这样,别说耍枪了,估计遇到坏人,轻功还未施,便被人逮了。
……
清脆的铃铛声若隐若现。
坏了!平时甘宁走路,那几只铃铛都会发出脆响。
难道是甘宁发现,追来了么?
不禁加快脚步,可是那铃铛声竟然越来越响,我焦急得又跑起来,一定不能被他逮到。
然而,事与愿违。一边向后张望一边跑,回头的一刹那撞到了人。
“小秋姑娘,想去哪里啊?”
“啊?呵呵……今晚月色不错,我……我想出来赏赏月…”
适时飘过一团乌云,遮住了本就yīn霾的天和暗淡的月亮。
甘宁蹲下身,撩起我的裤脚,一只小巧的铃铛系在脚脖上。
“这个铃铛,叫子母铃。若与我身上这铃铛相距超过一定范围,便会响。”
也就是说,刚才的铃声是我发出的。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有必要担心我逃跑,只要有这个铃铛,离开他界定的范围,我便可以被视做逃跑。
轻敌,是最大的失误。然而失误的那个人,却是我。
唯一的一次逃跑,就这样失败了。
第二天,临近傍晚,我们如期抵达了江东,孙权满脸yínyù,站在城门前,看似等候已久了。
……
[第五章 开始乱了:第三回 求死不能(上)]“你好!”1
一下马车,我就主动问候,冲着孙权露出招牌傻笑,暗地里却早已寒毛树起。不知怎的,每次一看见他,就觉得害怕。
“来人啊!快带小秋姑娘进里院,谁若是怠慢了,就别想看带明天的太阳…”
还未走出马车多远,便闪出几个人来,抬着顶轿子落在我身边,几个婢女打扮的人将我搀了进去。
若不是因为身体变得虚弱,我才不会任你们摆布。心里愤懑着,却无力的倚在轿子里。昨晚狂奔遇到甘宁之后,竟然突然心悸,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最后,还是甘宁将我背回去的。
自己当真要成为手无缚jī之力的弱女子了吗?
“不甘心!”我咬着牙,朝轿子内臂挥出一拳。
好痛!坚硬的挡板将我的手弹了回来,带起一道血痕,看看还未拆掉绷带的手,苦笑。真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啊。
……
“到了!落轿!小秋姑娘,请下来吧!”
坐轿子是一件很痛苦的事qíng,我坐在里面,被人为的颠簸弄得七荤八素,终于听到到地方了,赶紧从轿子中走出来。
咦???现在不是白天吗?我眼前怎么会有那么多星星?
“小秋姑娘,这边请…”因为太晕,以致于没有看清来人,只感觉被一双大手裹住了,一只揽在腰上,另一只抓着我的手。
头脑转醒,也终于看清了身边的人,于是,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抖,因为带我前行的那个人,便是孙权。
“怎么了?小秋姑娘?莫不是伤寒还未好,怎会这般发抖?”
“没……没什么……”
越发抖,他竟然抱我越紧,怎么办才好?
孙权左转右拐,我老实地跟着。得记牢点,这些个地方,我有幸看到的,说不定就是以后吴大帝三千后宫聚集地之一。
孙权走到前面突然停了下来,既而对我说道:“这里,便是小秋姑娘以后的居所!”
……
曾记得,我是以周瑜的娘子的身份遇见孙权的。现在他这般举动,是否有违兄弟妻,不可欺的说法呢?
说起来,这一路,都不曾见到周瑜。
“主公,我相公人在何处?为何他不曾亲来?”
孙权脸上闪过一丝愤恨的表qíng,既而又转为笑脸相迎:“公瑾被封为大将军,前去讨伐huáng祖了。我自小便对公瑾敬重如父兄,如今费时三年,终于找到兄长之妻,当好生照料……”
什么好生照料?照料给谁?我看着他眼里渐闪的yínyù之火,曾几何时,他对周瑜起杀心的时候,可有想过周瑜是他兄长?
无奈眼下身体虚弱,纵使我对他再烦感,也没有本钱与他抗挣,只能暗不出声,让他得意一时。
孙权见状,更加得寸进尺,揽我柳腰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