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姑娘!!!”
“小秋姐姐!!!”
两声呼喊同时传来,我只感觉心脏绞痛得无法抑制,抓紧胸口直喘,冷汗不知不觉又布满了额头。
“愣着gān什么!!!还不快去传大夫!!!”
甘宁冲着小丫头大喊,吓得吉祥唯唯诺诺,刚想跑出去,却被我费力的拽了回来。
“没用的!我这病,大夫是治不好的…”
“为什么!!!怎会治不好?”甘宁大吼,吉祥也是一脸纳闷地看我。
在医学、科技都很发达的二十一世纪,心脏病都属于很棘手的病症,放在尚未发展出技术的古代,心脏病与绝症,有得分别么?
……
无从解释,我只能叹息。眼睛却越来越模糊,泪,又沾湿了眼。
“冰……公瑾……秋儿好恨……恨自己这么弱小,”泪扑漱扑漱,怎的也止不住,“若秋儿还是以前的样子,定会拿了我的‘青魄’,与孙权拼上一拼,可我现在……呜……秋儿再无法拿起‘青魄’了……秋儿现在,成了手无缚jī之力的废人……”
我真的,好想见到他们,冰和公瑾,都是那么疼我爱我的人,要我怎么办才好。
忽然像疯了一样抓住甘宁:“甘宁!你一定知道冰被关在哪!带我去见他!带我去见他好不好!秋儿求你了!”
还不待甘宁回答,我就呆立在那。因为,孙权,正一脸yīn郁地站在房门口。
“主公…”甘宁慌忙起身。
孙权绕过他,直奔我过来,将我横抱起置于chuáng上,然后平淡地说道:“小秋姑娘劳累了,其余的人没什么事可以退下了。”
……
铃铛声飘远,甘宁离开了。吉祥也被孙权撵了出去,偌大的房间,只剩下我和他。
下巴又被捏住,孙权总是喜欢捏我的下巴。
“今天这妆容,不是画给我看的么?”
依旧别过脸,不去看他不想理他。
却又被bào力地扳回。
“我刚去过牢房!”
听到这句话,四处飘dàng的眼神看回他。
“不想知道你的未婚夫君怎么样了么?”
“你若敢动他,我…”
“你怎么样?”
我怎么样?是啊,我能怎么样?连死的资格都没有了,我能怎么样?
……
“吻我!”
命令的口气。
艰难地别过头,华冰的安危攥在他手心里,间接的,也算是攥在我手心里。
“不是说过,你必须爱上我吗?我现在,只不过是在帮你做你该做的事!”
光用“卑鄙”一次,已经无法诠释他了。
我闭着眼镜,缓慢得贴近了他的唇。泪,又从眼角流下来。纵使流gān了,我的心,却还是疼的。
温热的鼻息扑在脸上,孙权吮吸着口中的津液。明知道这么做会令自己恶心,却没有选择,没有出路。
好恍惚,好怀疑,还要痛苦的活下去么?
……
沉重的鼻息转移,孙权的齿开始啃咬我的耳际,麻木地躺在chuáng人,任他啃咬。
“你…很诱人…”孙权的声音中又透着焦躁,“最好快点心甘qíng愿爱上我…”
一动不动。
他,应该视做仇人。qiáng迫自己爱上仇人,比让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要难。
站起身,孙权拧湿了毛巾拍在脸上,似乎费了很大劲从chūn梦中挣脱出来一样。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住,头也不回地说道:“明日也要画上这般娇媚的妆容,我爱看。”
既然如此,我更加不可能再画。
不料,像是吃透我心思般,他却又说道:“明日去牢房你可要乖些,也好叫华神医早日死心。”
明日,去牢房?可以去看冰?
心痛似乎一下子减轻了。
冰,便是治我心疼的特效药。
不知这夜是怎么度过的,只是一想到可以去见冰,就抑制不住的兴奋。吉祥小丫头跟在chuáng边高兴,却以为是孙权让我如此开心。
……
天还未亮,便挣扎着从chuáng上坐了起来,说来也怪,今晨起chuáng,纠缠了多天的心疼竟然破天荒的没有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