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席小秋仰天叹息,“这般神秘的男孩,姐姐也没有办法前去说媒啊……哈哈……”
吉祥脸蛋更红:“谁要姐姐去说媒了……”
“哈哈哈……”席小秋被吉祥羞涩的样子逗得直笑,“我们吉祥也有脸红的时候呢……”
“姐姐!!!”吉祥通红的小脸上摆出些愤怒,推秋千的手却还是一个力度。
“知道啦……知道啦……姐姐不说了就是……”
……
“将军!!!”
“将军!您怎么了!!!”
“公瑾!!!这……”
程普慌忙令人将躺倒的周瑜扶起。
他们的周瑜大将军才华横溢,宏韬远略,是这个军队中的主心骨,他可万万不要出了什么事才好啊!
“来人!快将将军扶回营帐去!!!”
cao练依旧。周瑜暂时倒下,他必须顶上。眼下与曹军还在对峙,不能被他们找了空隙,钻了漏子,趁火打劫。
……
“吉祥,不玩了!太阳也高了,我们该回去了!”席小秋从秋千上蹦下来,牵着吉祥的手向营帐走去。
吉祥心里暗暗感动着,这感觉,真的宛如一双姐妹,漫步在漫天光雨下。有着这样的姐姐,知足了。所以,为了姐姐的幸福,她也要努力。
……
当席小秋带着吉祥走到帅账门口的时候,正好便看见了被人扶回来的周瑜,憔悴的毫无血色的脸,疲惫到虚弱的身子,看起来那么萧瑟。
“公瑾!!!”席小秋大惊失色,跟着众人将周瑜抬进帐子里,“叫大夫!快去叫大夫!!!”
“公瑾!!!公瑾!!!”
这是怎么了?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席小秋一只手紧握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拿着锦帕,轻轻拭去他嘴角的血迹,声嘶力竭地呼唤着爱人名字。
……
大夫适时赶到,一屋子人才算安静了下来。却都悬着一颗心,盯着大夫诊脉。
只见那老头一会点头,一会又是摇头,最后脸色沉重的叹了口气。
“夫人,将军这病,是劳疾。”
“劳疾……”席小秋喃喃重复着。
“将军这病,怕是从少时起便已落下病根了,如今,已是病入膏肓,无多少时日可活了!”
“什么?!”席小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无多少时日,是什么意思!!!”
“少则三月,多则半年……”大夫开了药方,起身走了。
……
“少则三月,多则半年……少则三月,多则半年……”席小秋喃喃地重复着大夫的话,握住周瑜的手紧贴在脸颊上,泪流不止。
“秋儿……怎么哭了……”一只手轻柔而无力地拂上席小秋梨花带雨的脸,帮她擦去眼角流出的泪。
泪流更甚,席小秋看着脸色苍白的周瑜,止不住的悲伤。
扶他坐起来,倚在chuáng边,席小秋小心翼翼地轻轻靠在周瑜怀里。他身上有着特别的香,似那冬天的梅,少见的素,少见的淡调。
为什么喜欢的、爱的人,要一个一个离开?关平不要自己了,华冰被曹cao残害了,为什么到现在,周瑜也命不久矣?是否像刘备说的那样,自己真的是个灾星?
……
是的,她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
早在她见到关平的那一刹,在锥心刺痛的不停冲击下,那个神乎其神的上古秘术,就已经被破除尘封了。
她记得,她爱过关平,心心念念、费尽周折也要回到他身边,可是,却被那一个小小的女子cha足,全然破环。她爱过华冰,想要跟他厮守一生,做一对济世救人的眷侣,曹cao却一行已意,在自己眼前亲手杀了他。
不再追寻,她选择了周瑜,眼前这个为了自己,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付出,甚至,甘愿去死的男人。
也想起,曹cao对自己做的残bào的事,记得那种似乎要将魂魄从身体里剥离出来的天yù崩地yù裂的痛,记起了那束缚自己近一个月的白色的茧,记起了在茧中那无尽的绝望、孤单和恐惧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