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为尤拉诺残存的只有jīng神力，没有意识，那份共振导致了bào走。五千名空战机师几乎全灭，幸存人数不足一百，并不是因为他们没有时间，来不及反应逃脱，而是他们都被那极具侵略xing的共振qiáng制同步了，所有人的意识都被同化成一体，或者说，都成为了终端体链入了尼米兹这个中枢的管制下。被下达了自爆指令的尼米兹号内核动力系统bào走，就这样带着五千名机师和巢xué级同归于尽。”
“是联邦军部，亲手送葬了那五千名机师。”
手掌里的咖啡应该还是温热的，但缪苗却恍惚觉得它已经凉透了。
“当时吴港空袭的时候发生了类似的qíng况，你们之所以会被光线级jīng准定位，正是因为尤拉诺维奇的jīng神力跟虫族产生了共振，只有jīng神力达到他那个等级的人才能跟虫族生物电波抗衡。”椎名有栖继续说。
“jīng神力的评判标准并不适用于尤拉诺维奇。你知道的，jīng神力等级并不是按照线xing增长，而是按照指数增长划分的，到了A级以上，一个字母的差距都是天差地别的。同样，尤拉诺维奇的双S并不代表他的jīng神力是一般S级的两倍。现有的机器无法测量到他jīng神力的确切阈值，就目前的数据而言，他还远远没有达到他jīng神力所能企及的巅峰。”
“他目前和密苏里的同步度目前在百分之三十左右，这对目前的军部而言是一件坏事，但对他而言是一件好事，我们还没有把握到那个度，把握到那个能够覆盖住全舰、又不至于因为过度同步而和战舰融为一体的那个度量。”
“况且，这个度不是我们能够掌握的，只有他本人才能控制。稍有不慎的话，可能又会演化成当年那个qíng况。”
“还有一点，就算密苏里号的武器系统已经改进到这个份上，我们还是不知道它的火力能否摧毁巢xué级。”
“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缪苗沉默地将咖啡放在桌子上，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缪苗回到舰桥的时候，尤拉诺维奇正好完成了例行的同步实验，布莱克见好就跑，他是绝对不想当电灯泡或者是啃满嘴狗粮了。
“今天你去哪里了？”
“……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来的比较晚。”缪苗随口撒了个谎。
“哪里不舒服？”尤拉诺维奇当即把缪苗按倒在椅子上，开始上下检查。
“没、没有，已经好了。”缪苗红着脸推开他，真的是太奇怪了……明明在那之前稍微逗一逗就浑身炸毛跑得飞快，但自那以后恨不得每天都在她脚边蹭来蹭去，用尾巴卷住她的手。
被各种“智障”、“白痴”、“笨蛋”吼了一整年，如今他在自己面前甚至连“切”“啧”“嘁”这些语气词都不再用了，但这样反而让缪苗有些不习惯，也不是不喜欢他现在这样，而是莫名有种立场对调的弱势感。
铲屎官缪苗之前虽然兢兢业业地每天给猫主子铲屎善后，但猫主子终归只是一只猫，铲屎官再怎么被欺压，也掌握着今天撸不撸毛，给不给猫薄荷，放不放妙鲜包这些生杀大权。但现在猫主子突然对这些都看不上眼，已经不满足于此了，主动权突然就从手上消失不见了，铲屎官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比如现在。
尤拉诺维奇整个人跨坐在她身上，身体贴近她：“到底哪里不舒服？”
“真的好了。”别再靠近了，这个qíng况太危险了。铲屎官小姐拉响了内心的警报器。
“脸好红。”尤拉诺维奇喃喃，额头贴在了缪苗的额头上，“发烧了么？”
淡粉色的嘴唇近在咫尺，就差一点点了。
缪苗快速地将手挡在了两人脸颊之间，头顶冒着热气：“太太太近了。”
“哈？”尤拉诺维奇皱眉，“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吗？”
他说得非常理直气壮，理直气壮得让缪苗感到害怕。
所以她企图将话题转移：“尤拉，关于佩龙之前那次实验的事故……”
现在已经清楚所有真相的他必然也是知道之前尤拉诺实验的失败，和尼米兹自爆的真正原因的，而缪苗想知道他对这件事qíng的想法。
“你从哪里听说的？布莱克？我没让他告诉你这件事。”尤拉诺维奇咬牙切齿，似乎只要她一个点头，他就会现在跑去套布莱克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