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隐突然贴近她的身边,轻声地笑道:“女人,你的确很聪明,你现在可是我的娘子,我又怎么可能会去告诉他。”
心凌一愣,“你别忘记了,我们只是假的,只是在演戏。”这一点,她需要提醒他一下。
狂隐的双眸一沉,脸上的笑也微微一滞,却半真半假地说道:“假戏可以真演呀。”说话间手向着心凌的唇上点去。
心凌一闪,却未想到狂隐似乎早就料到了心凌会有这一招,手指只是微微一动,便点住了她的唇。
双眸中瞬间染上笑意,故意地说道:“没想到娘子这么的主动,不如我们今晚就……”说话间,一只修长的手指轻点着她的唇,而另一只手顺势揽上她的肩。
心凌的双眸中快速地泛过愤怒,心底却不由的划过一丝紧张,她知道自己若是用qiáng,根本就不可能挣脱,暗暗稳下心神,冷冷地说道:“别拿我对你的感激做为来要挟我的借口,我绝对不会做出违背自己的意愿的事,哪怕是对于救命之恩的你也是一样,感激是一回事,报恩是另一回事,但是不管如何,我不会勉qiáng我自己,你若是想要以此来qiáng迫我,我不介意你现在取走我的xing命。”冷冷的话语,是她的无qíng,却也是她的坚持。
狂隐的身躯猛然僵住,双眸中闪过难以置信的惊愕,但是他却明白,她绝对不是在开玩笑,遂收起脸上的淡笑,认真地说道:“好,我不勉qiáng你,但是,对你,我不会放弃。”定定的声音是他第一次的宣誓。
心凌一惊,难道真的如她所料,狂隐对她真的是……可是他与她以前总共也只见过两次面,而且每次都是那么的匆忙,他是何时对她动了感qíng的,这似乎也太快了些。
“你明知道我是有夫之妇?”似乎从他与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已经是羿凌冽的王妃了。
狂隐微微一怔,却随即淡笑道:“现在已经不是了,不是吗?”一句简单地话,是一种简单的陈述,却也是在提醒着她。
心凌微微一愣,“好了,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了。”这样的事,似乎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而且她也不想与他淡那些事,对他,她只有感激,不可能会有感qíng。
“你现在赶我出去,就不怕会被羿凌冽发现。”狂隐双眸微沉,却仍就淡淡地说道。
“你若是不想让人发现,谁有那个能力发现。”心凌微微扫了他一眼,意有所指地说道。
“呵呵……”狂隐突然轻声笑道,“还是你最了解我,只是,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羿凌冽一定在拼命地倾听着我们这边的动静,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制造出一些特别的声音来给他听吗?”他的双眸略带暧昧地扫过心凌。
心凌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冷冷的表qíng并没有太多的变化,仍就冷冷地说道:“我现在是怀有身孕的人,你觉得那些声音对我合适吗?”
狂隐一愣,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失望,悻悻地说道:“你就忍心,在这三更半夜的赶我出去。”半真半假的话语,似乎是想博得她的同qíng,却似乎是一种刻意的试探。
“你不是每次都是在三更半夜才出巢的吗?”心凌却冷冷地讥讽道,隐身术,在晚上用起来会方便些。
狂隐的双眸再次闪过失望,还伴着深深的懊恼,却也明白再这样缠下去,对他没有半点的好处,遂无奈地说道:“好,一切听你的安排,我离开。”
而羿凌冽的确是极力地倾听着心凌的房间中的动静,只是听了半天,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他不知道此刻自己是应该喜,还是应该忧。
此刻他真的想冲过去,但是冲过去以后,他又能做什么?又能改变什么?
看来,今夜的他注定一夜难眠,只是却没有人知道,那无眠的夜中,是多么的苦。
……
深夜,南宫逸悄悄地回到南宫将军府,本来就没有几个人的将军府,此刻一片的静寂,府内的人早都已经睡了,如今的将军早已不比当年,连个侍卫都没有。
所有的房间都是一片的漆黑,南宫逸慢慢地靠近整个将军府看上去应该算是最好的房间,轻轻地击了几下门,轻声道:“爹,开门。”
南宫天猛然一惊,快速地起身,沉声喊道:“是谁?”
“是我?逸儿。”南宫逸沉声答道,声音中却隐着一丝无奈与悲哀,自己的父亲竟然连他的声音都听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