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问我大表哥gān啥?”杜榆说道。
“我这不是因为他突然就走了,真的是去游历了,他才多大啊,外面要是有坏人咋办?你们都放心啊。”康jú问道。
杜榆笑道:“都说我大表哥现在已经是大人了,就该出去走走了,又不像我们这些姑娘,还不能随便出去。院长也说了,让我表哥多走动走动,对他以后有好处。”
康jú听了一脸向往,“我要是也能出去走动就好了,天天就在这书院里,好没有意思。对了,我上次在县城里还看到了一个人,你猜我看到了谁?”
杜榆才不猜呢,直接问道:“是谁?”
康jú说道:“是以前牛举人家的那个。就是那个,你想起来了没有?”
哦,原来是她啊,就是要自己赔她二十两银子的那位,杜榆说道:“记起来了。”
“她啊,现在就住在县城里呢,我娘说,人家牛举人回乡下去了,好像把她给休了,”康jú的嘴巴不愧是八卦嘴,这就开始八卦了。
“你这死丫头,又在胡说个啥?哪还像个姑娘家?”康婶子出来听到了自己女儿说的话,真是恨得牙痒痒的,这丫头好的不学学不好的,整个成了个说嘴油子了。有些话是她这姑娘家该说的吗?
康jú忙道:“娘,我说的还不是你说过的,你都能说,我怎么就不能说了?”
把康婶子给气的,她是嫁了人的好不好,当然是能说,你一个丫头片子,能说吗?
☆、89 乡试年
“这丫头,以后我真是担心,能不能找得到婆家,哪里像你们家杜榆,懂事听话,她就剩一张嘴了!”康婶子愁得说道。
“她爹是秀才,还愁说不到人家?你真是太担心了。”胡氏说道。
说到这个,康婶子也高兴起来,是啊,他丈夫是秀才,而且极有可能以后是举人,她女儿的婚事真的是不愁。哪怕康jú长得是很一般。
虽然说是秋天才乡试,但是一来呢,这边离省城还有些距离,二来而,既然要去考试,也得先去省城看看,和各位秀才们也能相互切磋切磋一下学问。
所以在过了端午节后,杜有忠就出发了,这边书院的课也上不成了,但是楚院长却没有停了杜有忠的束修,杜有忠说道:“先生高义,但是我却不能得寸进尺,还请先生从五月份就停了我的束修,不然我受之有愧。”
楚院长听了,不好再说什么文人那,都有些清高的xing子,杜有忠不接受白来的束修,也是合qíng合理的,于是说道:“那老夫就不说这个事儿了,但是老夫也顾不得说丧气的话,只是人生在世,少不得要柴米油盐,若是你这次运气不佳,我这里随时欢迎你。”
楚院长说的是实在话,本来乡试能考中的也没有多少,杜有忠要是没有中举,自然还得等三年,这三年要是有个进项比什么都好。
“多谢先生!”杜有忠对楚院长长揖。
“呵呵,不说这个了,老夫还是希望你能考中,这样咱们锦溪书院出来的举子就更多了,老夫也是有大功劳一件。”
杜有忠虽然不要束修了,可是楚院长还是按照以前的样子让杜大郎和杜二郎继续在书院里读书,另外几家要去赶考的都一样,屋子还是照住,也不用搬,就是搬,也是以后真的中了,再做打算的时候搬。
这期间,杜有忠回了一趟杨柳村,和齐氏还有杜老爷子告别。
齐氏给杜有忠拿出了二十两的银子,说道:“出门在外,手里多点钱,才会心里不慌。不管你中不中,我们这边都不会说啥的。”
这和以前不允许独家兄弟读书和参加科考,那态度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竟然还能主动给银子。
杜有忠说道:“娘自己在家里也保重。”和自己的娘不用客气,如果客气了,她肯定会生气,所以杜有忠接过这银子,一点儿也不含糊。
齐氏心里还是很心疼的,二十两啊,如果这次老大没有考中,那就是全白瞎了,可是想了想,还是舍得拿出来,没有老大,也没有他们今天这样的好日子了。
又叮嘱杜有忠,在路上要注意安全,注意身体,“不行了,让胡氏跟着你去吧,你一个人去,我哪里放心的下?”
杜有忠忙道:“大郎他们那边还要人照顾,让他们娘走了,那边就没有人了,我一个人这么大了,出门也不是第一次,以前也是还出去进过货,这次去省城,没有多大的事儿,娘尽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