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大爷不是身体挺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这样了?”杜大郎问道。
他们没有立刻去杜大爷那边去,是因为杜大郎真不是亲孙子,就是上门去,也得带上东西过去,不然空着手,不像话。
齐氏道:“还不是被人给气成那样的。”
原来这秋收不开始了吗?杜满仓和杜丰收这两个人却因为一点儿口角就吵了起来,甚至在田里打起架来,杜丰收还用石头把自己哥哥的头给打破了,杜大爷在旁边劝架,被推开了,然后又一生气,直接就快不行了。
就这样,两个兄弟还吵个不停,然后两人的媳妇也争锋相对,一点儿也不想让。
杜榆听了,也知道不能说什么了,这兄弟不和,还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要我说,也是那张氏偏心眼,不然也不会这样!”张氏偏心小儿子,把私房都给了杜丰收,杜满仓的老婆不知道怎么知道了,就告诉了杜满仓,加上这次秋收的时候,张氏还是偏心杜丰收这一房的人,天天让老大两口子下地,而让杜丰收的老婆在家里做轻松点的活儿,这不矛盾就爆发了。
“还有就是,听满仓媳妇说,上次满仓去外面做短工的钱,全部jiāo给了张氏,结果张氏把这钱又借给丰收媳妇的娘家了。到现在都没有还。”
这可真是太偏心了,张氏这人还真是不称职。杜丰收的老婆是张氏妹子的女儿,这样的关系本来就容易引起偏心,大儿子也是人,做牛做马的赚点钱,巴巴的给你当娘的拿回来,你这问都不问一声,就给了别人了,换做是谁,都要生气,从而爆发出来。
“那大爷这次是让我们回来主持分家的?”杜大郎问道。
大郎可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按说这样早已经分家几十年的人了,也只是在真的过世了,会回来吊唁一番的,但是却给了信过去,肯定就有事儿。
现在杜满仓和杜丰收都已经人脑打成狗脑了,肯定是过不到一块儿去了。所以分家就势在必行了。
齐氏道:“要我说,有你爷和杜家这么多长辈在,就成,gān啥非要让你爹叫过来?他现在还归人家县太爷管呢,哪里能那么容易过来?”
杜家的祠堂也已经修好了,杜家的人难道都是吃gān饭的,只吃饭不gān活儿?要这样,这祠堂不修也好。
不过杜榆却知道大爷的心思,那就是家丑不外扬,虽然两个儿子都打成这样了,别人也都看到了,可是不惊动族里人就不惊动族里人,大家看在杜有忠的面子上,只要杜大爷自己不去族里告,别人也不会多管闲事的上门来说个一二三四。
或许杜大爷还怕族里不给他面子,所以给杜有忠那边带了信来。
现在杜大郎过来了,就代表了杜有忠,族里人多少也不会那么的不尽qíng面。
要知道气死老爹,这个罪名一旦给落实了,真是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杜大爷肯定会为杜满仓和杜丰收考虑的。
“大哥,我们先去看看大爷他,然后别的事儿再说吧。”
杜榆也是回来了,既然知道大爷有事儿了,不过去看是没有规矩的。
☆、128 尿chuángjīng
杜家大房这边,见杜大郎和杜榆过来了,别人还可,就是张氏恨不得扑过来,诉说诉说冤qíng。
只不过杜大郎说了,他要先去看看大爷去,别惊扰了大爷,杜榆也说道:“我大爷这个样子,听大夫说,就要静养,大奶奶,你这样大呼小叫的,是存心让我大爷不好好养病吧。”
张氏这才不闹腾了,对张氏,杜榆一直是没有好印象,这次把大爷给气成这样,还不晓得反悔,反而一见到他们,都说要给她做主,做什么主?他们不过是晚辈,还能做主?
杜榆见到大爷,觉得大爷真的像是风中的蜡烛,眼看着就不成了。
“榆儿,你先出去,我和大爷说几句话。”杜大郎对杜榆说道。
杜榆点头出去了,张氏又要跟杜榆诉说诉说。杜满仓的老婆看着就来气,“娘,你没有忘了刚才
二郎(按照两房排行,杜大郎是排行第二)说的话吧,你跟榆儿一个小姑娘说啥?”
这个老虔婆,她已经忍够了,每次都是偏心眼,她和自家男人做的最多,吃的苦也最多,结果都便宜了,她小儿子两口子了!尤其是那杜丰收还把自家男人给砸了好大一个口子,留了好多血,太不是东西了,心狠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