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一看自家老人这qíng绪叫一个失控,一致认为这是qíng绪过于激动,谁说不是呢,这么个年纪轻轻的小娘子就敢说是自家老爷的表姨,实在是不像话。
“你们都下去吧。”沈提督首先想到的是清场。
场清完了,沈提督还是有些为难,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眼前这位主儿,想了想,才说:“夫人怎么会到福建来?”
“沈大人说呢?”不厚道的废柴不答反问。
沈提督心说:我说,我要知道我问你gān什么。
不过,听她这么一说,他便知道这话是问不得了,这位夫人的身份那真是不太好说,但有一条绝对没错,她是皇上的近臣。最近几年皇上身边的风波起伏多险恶,可这位主儿就那么混过来了,且混得出乎所有人想象的好。
“我给沈大人赔不是了,来的路上遇了点小麻烦所以借了点大人的势。”废柴似模似样的给沈提督福了一礼,以示歉意。
沈提督哪敢真受她的礼啊,那直接就闪过去了,一脸淡定地说:“哪里哪里,能帮到夫人是下官的荣幸。”但您能不说是我表姨不?
“若无他事,我便告辞了。”可能的话她也想住在官衙,可是不能,各种内牛。
沈提督怔了下,赶紧起身,“夫人好走。”然后朝外面说,“来人,好生送夫人出去。”看来她这次来是有旨意在身的,他倒不便相送了。
废柴冲他欠欠身,便要功成身退了。
有句俗话说得好,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以废柴这货遭雷劈的人品来说,一切皆有可能!
她领着鲁泰才出了厅门两步,就跟迎面来的人打了个照面,当下双方都怔了下。
“你——”某十组织了一下语言,“你怎么在这里?”她不是在热河吗?
“给十爷请安,十爷吉祥。”完鸟,这下恐怕一时还走不掉了。
鲁泰也跟着请了安。
沈提督也从里面出来了,不留痕迹地瞄瞄这两位主儿,心里虽然犯嘀咕,但面上可什么都没露。
“你这就要走了?”某十一想到这边的qíng况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身边就带了鲁泰一个?”这也太胆大了,外面有多乱啊。
“是,人带多了不方便。”她这算实话,尤其她要做的事实在不能张扬。
某十想了一下,说:“九哥晚几日就到,你不妨跟他见一面。”有些话他不好跟她说,九哥却是无碍的。
废柴微微有些惊讶,桃花九也要来?看来福建这边的事这次是八爷党的差了,老康这个腹黑的小老头,这种qíng况下让她过来,是给她出难题的吧?
呀呀个呸的,有这么当人上司的没啊?
“奴婢这次来这边是寻人的,不便跟官家扯上关系,需住到外面。”有些话废柴不得不说。
某十略微沉吟了一下,说:“也好,住的地方可妥当?”
废柴心说:丫的,姐是被一路‘保送’到提督府的,哪有时间去找住的地方啊?嘴里说道:“到外面寻间大的客栈也就是了。”这下要避开这帮爷的耳目倒是要动些心思了,真麻烦!
“那怎么能行,客栈那地方鱼龙混杂,怎么是你能住的地方。”
扯淡,姐以前出门还不都住客栈啊,还不是全须全尾活蹦乱跳的啊。
“十爷既如此说了,那奴婢就让鲁泰去租处院子好了,左右寻人也需些时日呢。”废柴就坡下驴,对这帮huáng带子她向来是能顺毛捋那绝对是不逆着揪的。
“带的银钱可够使?”话一出唇,某十就知道自己问了句愚话,她身边怎么可能短得了银子,九哥都恨不得把自己的身家全塞给她。
“谢十爷关心,够用的。”
“要爷派人帮你看房子吗?”
“这倒不用,还是由奴婢和鲁泰去办的好。”让你的人去租,这多容易被有心人顺藤摸瓜查到根底啊,绝对的不行。
某十一时无话,心里却实在不想就此让她离开。
“奴婢告辞了。”废柴却很直接gān脆的辞行了。
“万事小心,”某十最后只能这么说了,然后看向鲁泰,“若有不对,尽管来找爷。”
“嗻。”
然后,在某十担忧的目光中,废柴就领着鲁泰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