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政是个可怜的娃,因为他摊上了一个不负责的爹,于是,这不负责的爹就把他不负责任的扔给了他这个不太着调的又向来不愿意负责任的妈。
废柴旁观了一下弘政的学前教育,内心森森的同qíng,忍不住就暗地里祈祷自己肚子里的还是个闺女,儿子的待遇太悲摧了,还是闺女好,课业负担没这么惨无人道。至于什么女红啥啥的就可以忽略不计了,以老爱家的背景,怎么地出嫁也能混个衣食无忧。
不得不说,废柴这货在混日子这方面是很有心得体会的。
“额娘,”弘政小心翼翼地开口,看着自家额娘的表qíng不是很好,心qíng很是忐忑,“儿子可是写得不好?”
“啊?”废柴一怔,赶紧调整面部神经,笑着摸摸弘政的头,以鼓励为主,“不是,额娘在想事qíng,弘政写的很好,这么小已经很难得了。”
“那我继续写。”
“嗯。”
“额娘,我也要写。”坐在一边让嬷嬷喂食蛋羹的素月小格格出声表示自己有兴趣。
废柴毫不客气的鄙视了女儿一眼,说:“吃你的蛋羹吧,当这是什么好事呢。”
素月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她向来很善于问问题,“那为什么大哥要学?”
问题一针见血!
“你大哥这是没办法,做人总不好太过脱离群众,你叔伯家的其他哥哥都是这样的,他自然也只能随大流。”废柴很自然的给出女儿这个解释。
弘政似懂非懂。
素月则是一脸茫然。
“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么苦大仇深的问题做什么,好好吃你的东西。”废柴果断表示这个问题到此为止。
“汪汪。”小怪欢叫着从门外窜了进来。
屋外廊下的绿毛叫着:“小怪威武,群邪辟易。”
废柴顿时就满头黑线,她有种被绿毛讽刺的错觉。
“绿毛,你丫的整天瞎喊什么?”
“坏蛋,坏蛋。”绿毛坚定不移地将这一称呼牢牢的加在废柴的身上。
某九一进院子就听到这么热闹滚滚的声音,嘴角不由自主扬了起来,有她在的地方总是很轻易的就变得欢乐。
“萍儿,这是又闹什么呢?”
听到某九的声音就看到他从掀起的门帘处走了进来,废柴撇了下嘴,心说:闹个鬼,姐这纯粹是给那绿毛那扁毛畜牲给气的。
“爷今儿可清闲啊。”
“怎么的,还见得爷清闲清闲了?”某九似笑非笑地挑眉。
“哪儿的话,奴婢怎么会这么想。”你们八爷党如今就是那秋后的蚂蚱了,还不知道赶紧地想辙儿,让姐这样的伪先知甚是蛋疼。
“弘政的字练得怎么样?”某九随口问了一声。
“这么小的年纪难为他了,我瞧着已是很不错了。”
某九笑着睨她一眼,根本没过去亲自瞧一眼的意思,在旁边的榻上一撩袍子坐下,拿起炕桌上的茶碗撇了一下,说:“既是已jiāo给你管,爷自然就不cao这个心了,你也不用这么急着给他说好话,打掩护,左右这是你儿子。”
废柴默默黑线,心说:呀呀个呸的,什么就是姐的儿子了?这话说的也不怕风大闪了他那舌头,从心里鄙视他。这是红果果的不负任当甩手掌柜啊,明明最该cao心的是他好不好。
不过,有些话废柴觉得还是应该趁早讲当面,省得将来麻烦,“爷,你真的决定什么都由奴婢了?”
某九一挑眉,“你想说什么?”
早丑晚不丑,心一横,废柴决定竹筒子倒豆子,“如果爷真的决定弘政的教育由奴婢作主,那么将来要是有什么差错,爷可不许怪奴婢。”
某九微微眯眼,目光在她跟儿子的身上打了个来回,沉吟了片刻,然后蓦然chūn花灿烂的一笑,简直一室生chūn。
废柴暗自感叹,桃花妖孽九啊,实在是男色可餐。
“爷昨儿才把话撂给你,你今儿就拿话来挤兑爷,你可真成啊。”某九笑眯眯地看着她,然后轻抿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把话讲完,“成啊,既是爷自己作的决定,自然什么后果爷都要认。”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废柴打铁趁热。
某九眯眯眼看她,“爷怎么就觉得你跟爷打埋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