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婶这入戏的速度是不是也有点太快了?
主子这是打算闹哪出?
废柴继尔扯出一抹十分牵qiáng的笑,声音无限哀伤低婉,“你也想bī我?为难我?让我无路可走吗?”
白文悦理直气壮的质问立马便被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他变成了被质问的一方。
更让他手足无措的是,紧跟着废柴眼中便开始聚集泪光,但表qíng却又qiáng做坚qiáng,“无所谓了,我一个弱女子在这吃人的世上挣扎求生本就不易,不在乎多你一个为难的人。”
鲁泰深深被刺激到了某根神经,这样如水般娇弱楚楚可怜的主子,真心地让他觉得恐怖了!
很好!很qiáng大!
主子果然如皇上老佛爷私下评价的,能屈能伸大丈夫,必要的时候她能让自己低到尘埃里,骨子里却仍旧能保持不屈。
“你……你别哭……我我……我现在知道你有苦衷了,是我想错了。”
废柴拿帕子拭拭眼角,心想:可算是不用真哭出来了,憋出泪意来已经很为难她了。她刚才都在想实在不行就让鲁泰背手下黑手,直接“拿下”。
由此可见,废柴与鲁泰这对主仆某方面还是挺心有灵犀的。
演戏,那就得对得起观众,要不那就不是个好演员。
废柴心思飞转的同时开口往下说:“弘晖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了,为了他我没有什么是不能做的。”穿都穿来了,倒霉都倒了这份上姐还有什么是抛不下的?
“他现在跟我在一起,你不用担心他的安全。”
废柴摇头,叹气,“公子‘岂不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道理?人生在世,能没有三姑六戚拖累的有几人?弘晖保得下,其他人呢?”
白文悦登时语塞,对呀,她难道便只有弘晖一个亲人?便是至亲只一人,三族本戚也该有其他人。
“公子,你我终究无缘,有些事便让它随风而去吧。”比如她究竟在皇家是个什么样身份的存在,虽然她也知道自己有些卑鄙地利用了白文悦对自己的感qíng当筹码。可是,她都被紫禁城那帮腹□到现在的地步了都没要放弃求生蹦达,如白文悦这样的她就更不可能就此认命。那是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都要上的。
束手待毙神马的,那是傻缺才会gān的事,她即使二也不傻是不是?
其实,废柴这货一直就是以一种“不以卖萌惊天下,就以犯二震世人”一样的jīng神在折腾着她的人生,以及其他人的人生……对付老康那样的废柴段数还差,但是对付白文悦这样的她轻而易举,简单拿下!
洪总舵主神马的就甭指望白同学跟他掏心掏肺畅谈人生理想了,他只要能坚持原则不背后下黑手,那都算是发扬同胞爱兄弟qíng了。
那啥大家都知道的哈,为兄弟两肋cha刀,为女人cha兄弟两刀,这事正常,忒正常啊。
红颜祸水神马的,那是经受数千年历史检验过的真理一样的存在啊。
“盐帮老帮主的身体怎么样?”既然西洋镜都拆穿了,废柴就没什么可遮掩的了,直接就问自己最关心的事了。
白文悦犹豫了一下,还是很诚实地回答了她,“不太乐观,老帮主的饮食里有被人下过慢xing毒药,现在积毒成患,只怕积重难返。”
这也正是她所担心的,废柴几乎没考虑,便道:“救他,尽最大能力延长他的寿命。”最好能拖到她要办的事能做完了。
“我会尽力。”
“你需要什么我也可以让人配合。”废柴进而表示,“不管怎么样,一定要保住他的命。”
白文悦点头表示明白。
废柴把白文悦打发下去休息后,便把弘晖拽进了书房。
“九婶,到底怎么回事啊?”
废柴的回答很简单,也很gān脆,“你只要记住一条,你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不管谁问都是这个答案。至于其他的,你只消用‘不清楚’、‘不知道’回答别人即可。”
弘晖点头,“明白,少说少错。”
“对。”
“不过,九婶,你觉得这样问题就解决了吗?”弘晖总觉得有点不放心。
“有问题就解决好了,有什么可烦恼的。”
话是这么说了,可九婶这人也实在太抽抽了,都不知道有没有个正常的时候。就这样的人,皇爷爷还真就敢把她这么不负责地往外面乱扔,果然祸害的不是自家人,没有什么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