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很是不解地抬头瞄了某四一眼,暗自纠结,这是到底想传递个毛意思给她呢?
呀呀个呸的,一个两个三个的都不考虑姐的脑容量有限,天天玩你猜我猜大家猜的智力闯关。爱谁谁,姐不管了。
“你可明白?”
“奴才愚钝,不明白。”姐就是不明白啊,姐笨总可以了吧。
某四眼角狠狠抽了一下,他几乎都怀疑她是故意跟他唱对台戏了。
“圈,怎么圈,由谁圈,是有学问的。”最后,他只能这么说了,她要再扮迷糊,他也只能认为这是天意了,有些话他永远不可能明白说出的。
废柴脑子有点断电,似乎隐约有点点通悟,可是,这不科学啊——四四同志可是小鼻子小眼睛到了极点的人,这都被人歌功颂德几百年了,他这冷不丁想改换既定形象,很崩溃懂不懂?
“滚出去。”雍正彻底怒了,感觉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永远不想再忆起今儿这事儿。
废柴淡定地退下了,爱气不气,气死活该!
她回去收拾收拾就领着鲁泰离京了,她去接久别的桃花九。
莫名就想到了一句歌词:去接久别的qíng哥哥,远方凯旋归。
囧,真幻灭!
而当胤禟同学看到以为早就灰飞烟灭的媳妇时那震惊可想而知,他整个人都是颤抖的,跟中风似的。
“萍儿——”他是太过思念她而产生幻觉了吗?
“爷,别来无恙。”
胤禟一把将人狠狠搂进怀中,一点不顾及身上的锁链可能会硌到她的细皮嫩ròu。
废柴被硌得吡牙咧嘴,“唉,疼,爷,您轻点……”
“你还活着,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泪无声而落,颤动人心。
再失意落魄,九爷都不曾如此脆弱,郎侧福晋真的是被放在他心尖尖上的人啊,旁观者均如是感慨。
废柴笑了下,端详着某九的脸,忍不住叹了口气,“奴婢确实尚好,可爷就差了许多。”
某九松开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缚着的三条锁链,嘲讽地掀掀嘴角,“意料之中。”
废柴深感愧疚地低头,小小声地说:“奴婢恐怕是来补刀的,爷——”
某九的手探到她面颊上,似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眸中含笑,神qíng泰然,“在你手中结束的话,这也算是皇上四哥对我这不肖的弟弟最大的恩赐了,”声音渐低,“荣幸之至。”
废柴突觉心酸,抬了下手,“把锁链去掉。”
“嗻。”
“爷,走吧,后面还有路要赶。”四四那个催命鬼啊,鄙视他。
在她上马后,某九翻身上马在她身后坐稳,声音甚至带了点调侃,“有你陪着,我肯定是不会耍花样的。”
废柴低声笑,看着他的咸猪手似的爪子在自己腰腹间撒欢,“那您的手还真安份。”她不免调侃回去。
某九凑在她耳边热气呼在她的颊侧,说:“看到你爷就安份不起来。”
“驾。”废柴回应他的是扬鞭催马。
某九在她身后笑出声,她活着,就在自己身前,真好!
跟媳妇见面的喜悦让后来某九听到自己要被羁押在保定府时都没有太过沮丧,他媳妇在呢,虽然不知道能陪自己多久。
这些日子,桃花九在挥霍,在挥霍着跟媳妇相伴的幸福时光,像在燃尽最后的热能一样挥霍着他可能所剩不多的日子。
但是,废柴真心觉得挥霍很不好,像是最后的疯狂……她不由自主的就心疼桃花九了,下意识地就顺从他胡闹了,反正……反正以后大抵也是没缘分再见了。
到废柴受召返京的那天,她陪了某九也有小两个月的时间,走的时候,她去跟某九道别,这一别山高水长再见无期,颇有些离愁别绪在心头。
“走吧,我知道早晚有这一天的。”某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毅然决然地转身背对她,“忘了我,再再……”指甲掐进ròu里也说不出“再找个人”这几个字。
喵了个咪的,死桃花九竟然鼓励她去出墙?
废柴怒了,一马鞭抽在囚禁某九的房间墙壁上,冷哼一声转身就走,“爷管好自己就行了,奴婢以后的人生奴婢自己会负责。”她要再心疼他她就是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