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废柴闹明白是闹明白了,意思也接收到位了,但是她是既不介意也没打算诚惶诚恐。
她行得正,坐得端,怕个球!
席一散,废柴回到自己院子就嚷嚷上了,“冬喜,赶紧把凤爪给我端来,馋死我了。”
冬喜把凤爪端过来的时候忍不住打趣了主子一句:“主子刚才没吃饱啊?”
“那能叫吃饭吗?一群人小jī啄米似的,那不叫吃饭,那叫受罪。”她都恨不得把碗里的米粒数清了再吃,要不怎么拖时间啊。
这让人内牛的人生!
内牛归内牛,但废柴同学有着qiáng大的粗jīng神以及顽qiáng的自我修复能力,所以继续没心没肺地混充在桃花的内眷部队中过她幸福的被包养的小日子。
然后,有一天,在废柴幸福得忘了不和谐的桃花九还会回来这件事的时候,某九回来了。
废柴很宅,如果四福晋不下帖子来请,她是没多大意愿主动过去的。
所以在有人刻意隐瞒之下,府里的女人都去欢迎某九回京的时候,她还哈皮地搁自己院里幸福地啃jī爪,吃着满手满嘴的油。
“主子主子……”冬喜从外面喘着气跑进来。
废柴嚼着jī脆骨,满眼的问号。
冬喜喘口气,“九阿哥回来了。”
废柴眨眨眼,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冬喜很确定地点头,“真的回来了,这会儿正在前厅呢,其他主子都过去了。”
明白了,这就是把她给闪了。
废柴慢吞吞吐出骨头,拿过旁边的湿巾擦手,又慢吞吞犹如慢镜头一般地擦嘴整衣,甚至还喝了杯茶,然后才在冬喜快崩溃的目光中悠然起身,小帕子一甩,笑嘻嘻地说:“走吧,咱们也去瞧瞧热闹。”
瞧热闹?
院子里服侍的人无一将目光落到了镇定得离谱,淡定得不正常的主子身上。
可想而知,当废柴在冬喜的扶持下姗姗来迟的出现在大厅的时候,聚焦度有多高。
面对微微蹙眉的桃花九,废柴特自然大方地请了个安,“奴婢给爷请安,爷吉祥。”
某九看着她,声音沉了些,“爷府里是没规矩的地方吗?”
废柴淡定地回道:“爷府里有没有规矩,说实话,”她故意顿了一下,然后微笑,眼神甚至带了丝挑衅地看向某九,“奴婢现在实在怀疑。”
“嗯?”某九朝她走近一步,bī视她的眼睛。
废柴继续淡定地道:“如果不是冬喜到后厨找着料,奴婢恐怕这会子还不知道爷您已经回来了呢?所以,奴婢倒是觉得爷在斥责奴婢有失规矩之前先要问下府里的某些人,该知会的事不知会,是存了怎样的心思?”
所有人都没想到郎侧福晋会把话当面说得这么开,那不啻当面打了人一记耳光,非常响。
胤禟的目光倏地she向九福晋。
九福晋的目光立时看向身边的碧烟。
碧烟立时“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身子发颤,声音发抖,“奴婢……”
某九手一挥,冷冷地说了三个字,“拉下去。”
废柴偏又在这时说话了,“爷,算了,左右奴婢到底最后也知道了。”
“这样不知进退的下人,有什么可值得求qíng的。”
废柴说:“她毕竟是福晋随嫁的丫头,qíng分自是有的,爷看在福晋的份上也不能对她太过严厉。”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那是九福晋的主意,碧烟不过是丢出来的卒子,她还不想当那只黑手,老娘我就要把这内讧留给你自己去体会。
吼吼,圣母不是咱的菜!
某九瞪着她。
废柴淡定地回视,心说:老娘怕你呀,大不了一拍两散,姐还不伺候了。
被包养是幸福,前提别有这些争宠夺爱的烂戏码,姐姐我真没想搅和进去,图个温饱咋就这困难呢?
废柴想不明白,到底桃花九什么时候显露对她宠爱了,怎么就偏招得福晋这么着急上火想铲了她。她到底哪儿碍着娇美妩媚风qíng的福晋大人了?说心里话,她是真想好好问问。
论貌,她不及九福晋。论家世,她更是差了一大截。论身分,她是嫡的,她是侧的。
甚至于,废柴很囧地想就是尽夫妻义务上来说,也是九福晋是主力么,她……咳咳……虽说嫁过来两年了,也就被不和谐了一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