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收起脸上惊异的神qíng,沉声道:“刚刚的是yīn癸派的?”
水玉儿点点头,收起结界,移步到房中的桌子前面坐下。
李世民担忧的看向帘内不知qíng况如何的师妃暄,轻声问道:“师小姐受的伤很严重吗?”
水玉儿双手撑住额头,淡淡的笑道:“没事,玉儿已经给她治疗过了。并不是做的,昨天晚上由于受到了别人偷袭而致,今天来只不过是趁火打劫。”忽然想到。如果想掠走师妃暄,其实只要在万俟剑寒重伤师妃暄之时即可出手,而其实却是等到她来了以后才出现。
居然。还是一箭双雕之计。
水玉儿摇头苦笑,自己看来还是想事qíng太简单了。近一步想。难道万俟剑寒的出手也是苦ròu计?
停!水玉儿揉了揉太阳xué,再这样下去,她就会变得谁都不会相信了。这样的人她以前最讨厌了。
李世民见水玉儿煞白地脸色,关心的问道:“玉儿,你怎么样?也受伤了吗?”
水玉儿漫不经心的挥挥手。qiáng笑道:“不碍事,一会儿休息下就好了。秦王来此处找妃暄可有要紧事?”
李世民在她对面坐下,一双眼睛仍不放松地看着水玉儿地脸色,仿佛怕她随时倒下。口中苦笑道:“我是因形势不妙,才来找师姑娘倾诉,她是唯一能令我心平气和的人。谁想会碰上这种事qíng,早知道就把师小姐接到我地天策府里了。”
水玉儿尽管没有什么jīng神,但听到李世民的话还是扑哧一笑,“秦王。即便妃暄愿意到天策府去,一个天策府也挡不住,照样会让她来去自如。更何况。”水玉儿回头看了一眼仍在昏睡中的师妃暄,轻轻道。“她也不会答应的。”
李世民无奈的叹了口气。摇头不语。
水玉儿转回头,看着李世民面上苦恼地神色。好奇道:“秦王,如果有什么事qíng,方便讲就和玉儿说说。反正,如果不涉及到我的那两位哥哥的事qíng,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李世民哑然失笑道:“没什么不能让玉儿你知道的。我李世民在战场上是战无不胜的统帅,但回到长安,面对的却是另一种斗争手段。世民实在是很压抑啊。”
水玉儿转了转眼睛,都说女人的后宫斗争一个比一个yīn险毒辣,其实男人之间的王位之争也是如此。当下试探地说道:“秦王,再怎么说,李建成终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又与你父皇的宠妃结党,兼之有魔门和突厥人在背后撑腰,你打算怎么做呢?”
李世民错愕道:“玉儿,你怎么知道地这么多?”
水玉儿高深莫测的嘿嘿一笑道:“玉儿地手段还有很多呢,要不然我哥哥他们怎么放心让我孤身一个人独闯江湖?”
李世民双目jīng光闪闪,深深地凝视了水玉儿半晌,之后缓缓说道:“实不相瞒,玉儿说地这几件事,世民都很头疼。我李世民凭的是盖世军功,而我大哥凭地却是正式皇位继承人的身份。兼之得四弟靠拢相助,形成互有短长的实力争持。但是,说实在的,世民在长安确实不好过。”
水玉儿右手食指习惯xing的轻敲桌面,轻声问道:“不知秦王是想争夺皇位呢?还是仅仅是想自保?”不是她现在想帮他,而是现下的形势,只能和李世民取得了同盟,对于寇仲的寻宝之旅才能有所保证。
李世民面上现出愕然神色,水玉儿仔细看过去,心有成见之下都没能看出来他脸上有任何作假的成分。
“玉儿,这些话,你只能私下说说,千万不能在人前说出半句。”李世民正容道。水玉儿一愣,看着他脸上严肃的表qíng,有些奇怪的问道:“难道,你都不知道妃暄支持你的原因吗?她并不是想让你当个贤王,而是想让你登上皇位啊。”
李世民苦笑,颓然道:“这些事qíng,世民也偶尔从属下的口中听到过。但是,玉儿,那是我的大哥啊!从小,他比我大了十岁,处处是他教我是非、教我兵法,你说,我如何去反他?去和他斗?”
水玉儿近距离看着李世民面上痛苦的神色,此时才惊觉她对面坐着的,并不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唐太宗李世民,而是刚刚满二十岁的年轻人。
如果在现代,他应该和同龄人一样的在上大学,挥霍自己的青chūn。而不是这样陷在血腥的战争和宫闱的yīn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