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入侵的敌人打持久战,其实真不是什么问题,主要是为了练兵。
丞相的坑货本质这辈子大抵是不可能改变了,开华帝觉得还是不要随便放他出去祸害别人的好,尽量拘在京城看着吧。
杀伤力太大,会误伤的!
统共西巡和私访加起来也就两回,就不知道给多少地方官员以及当地的豪qiáng士绅造成了心灵上永难磨灭的创伤。
说多了都是泪!
其实对于应试的举子来说,更是泪很多。
丞相都致仕了,殿试的策问题目还是他出,害他们不看到考题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看到了就哀鸿遍野。
比如今年的策问题目就是——农业生产技术对国民生产力的价值。
他们看到题目的时候就死了好不好?
这已然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难度啊,再一次刷新了丞相在仕子们心里的高度——简直不是人呐!
更可恶的是,这次殿试连个说明概况都没有,就生让他们自己琢磨啊。
简直各种想死……
☆、第147章
其实,对于人都致仕了,还能当主考官这事,丞相大人本身亦觉很苦bī!
要知道通常丞相大人不舒慡的时候,别人大约也就很难舒慡,因此,考题略苦bī是必然的。
考完之后,卢老尚书到相府找人下棋。
“相爷,您是真不怕天下的举子哪天群起而攻之,对你口诛笔伐啊。”简直忒招仇恨值了,他孙子今年好不容易挨到殿试,一瞧那策问,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回府之后对丞相是各种愤懑啊。
“你们家今年有人参加殿试啊?”丞相那头脑转得快着呢。
“有。”卢老尚书很gān脆地就承认了。
“落榜了?”
“相爷,您能说句吉祥话不?”
“不能,你家的人肯定回去骂我了,既然这样我gān嘛还要给你说吉祥话。”丞相大人很是理直气壮地表示。
卢老尚书:“……”他差点儿忘了,不要脸也算是丞相的一技之长。
“老卢,听说你前几天抬了房小妾?”
“相爷果然是太清闲了。”都对别人家的家长里短感兴趣了。
丞相大人一点儿不生气,很是感慨地道:“本相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就想到一句诗。”
卢老尚书没有听的意思。
可惜,丞相大人很有说的意愿。
所以,卢老尚书便将那句诗给听到了耳中。
“扶鸠笑入鸳帏里,一树梨花压海棠。”
卢老尚书冲着致仕的丞相chuī胡子瞪眼睛,然后把棋子一扔——走了。
丞相这个混蛋!
简直是越来越不着调了,以前他的不着调好歹还藏着掖着,现在根本是明晃晃不遮不掩了,很是挑战大家的神经韧度。
对于卢老头拂袖而去这事,孟明远一点儿没放在心上,他们俩同朝为官多年,经常翻脸,隔天就好了,太习以为常了。
用一个后世的词形容他跟卢老头的关系,大抵也只有“损友”二字可以道尽其中jīng髓了。
卫文礼十八岁生辰前夕,肃郡亲王去相府走了一趟。
不为别的,他孙子都十八了,是个大人了,得张罗娶妻之事了,而且承爵之事也要准备进行了。
他嫡子是已经废了,爵位是要直接传予嫡孙的。此事业已向陛下报备过,只等具体实施cao作了。
肃郡亲王被孟府管家孟安领着找到丞相的时候,他正挽着裤腿,捋着袖管,跟着几个佃农在水田里cha秧。
“相爷。”
“王爷啊,您稍等。”孟明远将手里的稻秧jiāo给身边的佃农,到田边沟渠里洗了手脚,这才过去待客。
“王爷亲临,老臣有失远迎,失礼之至,还请海涵一二。”
“相爷客气了。”
“不知王爷到此所为何事?”
你丫真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肃郡亲王心说:我为什么来你还能不知道?除了我家那养在你府里的嫡孙还能为什么?
“卫礼马上就要到满十八了。”
“二十才行冠礼。”
肃郡亲王差点儿被气了个倒仰,好嘛,合着这货在这儿等自己呢。按按火气,肃郡亲王道:“本王已经向陛下报备过了,将爵位直接传予文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