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的妃子们,如果有本事,就能把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如果没有本事,被人算计了,那也是她的手段不够聪明,他有限的jīng力不会在这样的事儿上多花功夫了。
小六子从林贵嫔和王婕妤出事儿后,就很快把qíng况给打听清楚了,然后一字不漏的告诉了李伽罗。
李伽罗道:“你说,这次是谁动的手脚?”
小六子分析道:“依奴才来看,很有可能是新进宫的嫔妃,这些人年轻气盛,本身就看不惯林贵嫔比她们更受宠,现在又还怀着皇嗣,自然就会想办法,把这位贵嫔娘娘的皇嗣给弄掉。”
李伽罗点点头,小六子分析的很有道理,不过,“林贵嫔一进宫,风头就把许多老人都给盖过去了,所以也少不得有宫里这些老人的可能xing。”
只要在这宫里,每个人都有可能,包括给那林贵嫔挡灾的王婕妤。
如果真的是王婕妤的苦ròu计,那么这个王婕妤就更得要小心了,毕竟一个能豁得出去的女人,才是危险的。
“听说,王婕妤的肋骨都断了一根?”李伽罗说道:“你去库里找些药材,亲自送过去,告诉长chūn宫的人,要谨慎,在这件事查出来之前,不要随便走动,看看这段时间,咱们长chūn宫的这些人,有没有和别人接触的,本宫不希望,最后查来查去,竟然查到本宫的头上去了。”
毕竟她有两个皇子,想要出去自己孩子的对手,也不无可能。
小六子应下来。
赵皇后那边也很快就查出了结果,那林贵嫔和王婕妤散步的地方,总会留些蛛丝马迹,何况,是要在一个地方倒下一罐油。
“娘娘,嫔妾冤枉啊。”被抓过来的严美人怕的要死,尤其是见到自己的大宫女已经被捆手捆脚的在一边呢。
赵 皇后说道:“本宫不和你啰嗦,已经有人看见你这大宫女偷偷摸摸的在林贵嫔倒下的地方待了一会儿,然后本宫的人在她的房间发现了一个还没有来得及扔掉的油 罐,就凭着这个证据,本宫还由得你来喊冤?不要以为你身上还有份位,本宫就不敢对你动刑,做出如此下作的事儿,就是打死也不为过。”
严美人深恨自己怎么有个这么笨的大宫女,把油倒了,然后把油罐扔到那太掖池里不就行了,要不然找个地方掩藏起来也可以,怎么还要带回自己的屋子里去?那不是现成的把柄?
那 大宫女也觉得自己冤,她和主子到了这宫里都还没有被皇上见到过,在这宫里混日子不容易,尤其是吃食上,更是缺盐少油的,她好不容易花钱买通了那御膳房的内 侍,才得了这么一罐子熟油,(御膳房经常给这些不受宠的嫔妃们卖这些东西,只要你拿的出钱来),倒的时候,她都心疼的不得了。
那罐子就花了自己十来两银子,要知道,在外面十两银子,可是她一年的月钱都不止,真的要扔了,岂不是下次还是要拿出十两银子去御膳房买?
她们手头上的银子已经不多了,这样的qíng况,她怎么忍心把十两银子的油罐给扔了?
何况,不是说,别人发现不了吗?她gān什么要随便扔东西啊。
严美人是不知道自己的经济状况,所以觉得一个罐子,值不了多少钱,扔了就扔了,而她的大宫女却是保管着严美人的钱袋子,知道手头上的钱要能省就省,不然等不到皇上重新严美人。
就因为这样的yīn差阳错,严美人的yīn谋就bào露了出来。
严美人看抵赖不过去,就开始哭天喊地的表示自己是得了失心疯,是做错了,求皇后娘娘饶了她这一桩,她以后肯定不再犯了。
但是犯了错,就是犯了错,何况,还造成了严重的后果,怎么因为她后悔了,就不追究了呢?那是不可能的。
于是,邀月宫又进去了一个严美人。
只是严美人在进了邀月宫的第二天,就被人发现,吊死在邀月宫。
严美人畏罪自杀,只不过谁也不会在意了。
王婕妤听了这个消息,还是愣了好长一段时间。应该不是这样的。难道是?
“没错,是哀家派人送了严美人上路的!”王太后看着只能躺在chuáng上的王婕妤。
王婕妤忙道:“姑母,这样会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何不让那严美人静悄悄的死去?”
王 太后说道:“你以为你很高明,但是你知道那严美人在邀月宫疯言疯语,说是有人挑拨她这样做的,幸亏她是在那邀月宫,她说的话,别人只当她是诬陷,但是万一 有人就喜欢较真,非要把这‘有人’给揪出来呢?到时候,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儿了。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她来个‘畏罪自杀’,受不得邀月宫的苦,尽早登了极乐 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