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笑着点点头,“皇阿玛早就说过论跟百姓相处,我们不如她,所以要避开我们她的方法就会更有效。”
胤禟点头,“论躲人的本事,她确实值得一提,毕竟——”他低头而笑,“她已经从四哥眼皮子底下跑两回了。”还一次比一次时间长,哈哈。
“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皇阿玛。”胤俄忍不住提醒他们今天大家见面的重点。
胤祯拿手撑着头,叹了口气,“皇阿玛摆明了是要躲我们,要找谈何容易。”
“只要皇阿玛动银票,要找也不是很难。”胤禟说。
胤禩轻飘飘地瞄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说:“这个问题我想耿侧福晋会比我们更早注意的。”
胤禟被噎了一下,下一刻又恢复jīng神,“爷就不信了,她两次被逮不都因为被人调戏么,这次只要地方有调戏良家妇女的就让下面的人盯住了不放。”
胤祯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立时就喷了。
“九哥,亏你想得出来。”
“这种时候只能病急乱投医了。”胤禟挥挥手。
“我看可行。”胤禩慢吞吞地说。
胤祯和胤俄对视一眼,都看清了彼此眼中的无语。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八爷党这边聚合到一块儿讨论对策,别的人自然也不会闲着。
同一时间,某四和十三也坐在雍亲王府的书房里计议。
“四哥,我们往什么方向去找啊?”胤祥忍不住叹气,这简直无异于大海捞针么。
胤禛面色微沉,手指在桌上轻扣,“他们最有可能往江南去。”
“江南?”胤祥挑眉。
胤禛点头,“如今朝局也只有江南才能让皇阿玛为难。”
“我们既能猜得到,八哥他们想来也猜得到。”
“即使我们都猜到了,要找到皇阿玛也仍然不容易。”某四事实求是的说。
胤祥无言的点头,这次皇阿玛可是找了个最能躲人的跟班啊,她明显比李德全和那班侍卫会躲人,且更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那个女人——”
胤祥低头窃笑,四哥终于忍不住动怒了!
某四口中恨得咬牙切齿的那个女人,此时却正一脸木然地看着一个人。
一身普通百姓打扮的康熙,面容清矍而气质沉稳,微笑的样子还很和蔼可亲。
而他身边的那个梳着一条长长麻花辫的少女,就是已经生了两个孩子的耿绿琴同学,不过,单看她的外表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某琴实在不具备那种母亲的气场。
十八的姑娘一朵花,某琴不多不少刚好十八岁,那正是花一样的年纪,所以某琴其实对于自己在花一样的年纪就已经是某四的huáng脸婆且还有了两个嵬子的事私底下是灰常的伤感的,青chūn再美好也不能挥霍,那是何等的悲摧!
康熙很有看戏的闲qíng,瞧着不远处茶楼里那个得瑟的华服男子对身边的某琴小声说:“丫头,如果我没看错,那幅画是出自你手吧。”
“是。”您的眼光没问题。
“他拿着你的画招摇撞骗,你为什么都不生气?”
“生气要有用,我就生气。”道歉要有用,还要警察gān什么啊?
“那画是你在huáng山时画的吧。”
“是。”没想到还有流落民间的,不容易啊,她一直以为全部被皇城里的人收走了呢。
“他竟然还加盖了自己的私章。”康熙不得不感慨。
“那是因为我从来没做过记号。”或许她也该刻块章或者以后作画都做个标记。
他们在这边小声的jiāo谈,那男子还在大言不惭的夸耀自己是多么的有才华。
“你就不想拆穿他?”
耿绿琴忍不住瞄了一眼很想生事的康熙同志,坚定地摇头,“不想。”
“为什么?”
“为了未来的一年。”再不能忍她也要忍。
康熙笑的更乐了,忍不住继续刺激她,“你不觉得他很无耻吗?”
耿绿琴想了一下,一本正绿地看着康熙说:“老爷子,您听过一句话没有?”
“什么?”
“有句俗话说的好: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她顿了下,朝茶楼中的那个正口沫横飞的华服男子看了一眼,“而我相信他离无敌已经很近很近了,对于无敌的人,咱们还是不要招惹了,免得自找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