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意见?”
耿同学立马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小丫头片子。”康熙拿扇子又敲上了她的头。
耿绿琴郁闷地想着,老康可别敲成习惯了,那以后她的日子也太悲摧了。
堂堂一国之君非骑头破毛驴,这实在让某琴郁闷,她始终认为毛驴跟康熙的气质太不搭了,整体不和谐啊不和谐,想起另一个时空的和谐,某琴又囧了。
此和谐非彼和谐,但是一样的喜感啊,想想自己以前网上看文遭遇到的和谐囧事,耿同学突然觉得文字狱也不过如此罢了。话都不能好好说,字也不能好好写,古今一样的悲摧啊哇!
“老爷子,咱们还是换换jiāo通工具吧。”耿绿琴忍不住再一次提出更换毛驴坐骑的想法。
“这毛驴骑着也不错。”康熙说。
“您不觉得它脚程慢啊。”
康熙嘴角的笑意味深长起来,“慢有慢的好。”
耿绿琴突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果然康熙这趟出来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是坐船就是骑驴,总之在船与驴之间已经倒换了几回了。
这脚程快快慢慢的很不规律,没有规律可循找起来自然也就麻烦。
他们进城找了家客栈,要了两间上房,住下。
第二天到处转着看牡丹,第三天他们就毫不留恋地离开了洛阳城。
后来,在路上的时候他们听到了一个大消息——huáng河决堤,长江水患了。
正所谓祸不单行,福无双至,汹涌而来的洪水立时就让无数百姓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路上遇到的灾民越来越多,康熙的脸色也越来越沉。
低气压开始笼罩在耿绿琴的周围,她很煎熬。
他们的坐骑终于换了马,但是被马行老板黑了一把,这让耿同学很是咬牙。
娘的,竟然趁火打劫,不良商贩太可恶了,明明百姓遭灾,各地却哄抬物价,大发不义之财。
现实总是这样残酷的让人齿冷!
然而在这样的残酷之中也还是有温qíng的,也有富足的良善之家开仓赈灾,搭建粥棚,让人终于能感受到人间尚有温qíng。
行踪bào露是迟早的事了,明明只差五六天,可是当日康熙让她拿着亲笔书函去官驿投书时,耿绿琴毫不犹豫地去了。
救灾如救火,片刻耽误不得。
她的自由在此时显得微不足道!
事后,康熙也曾问过某琴。
“丫头,会不会觉得很委屈?”
“这种时候委屈的不是我,是受灾的百姓。”耿绿琴没有什么博大的胸怀,她只是实话实说,而且有些事由她处理会更好,老康毕竟不能轻易露面。
拿着雍亲王府的信物直奔官驿让他们回京报信,确实比拿着龙佩更甚者是康熙本人去要更合适,微服的帝王出门在外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啊。
“一个月没几天了。”康熙叹了一声。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我也不qiáng求。”耿绿琴很淡定地说。
康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微笑,“不骄不躁,宠rǔ不惊,丫头,你这xing子不错。”
是呀,要不早被你们一票腹黑整崩溃了!耿绿琴万分庆幸地想。
在他们骑马一路向南方奔去时,被耿绿琴送于官驿的那封信也以八百里特加急的速度送往京城雍亲王府。
在收到信后,胤禛第一时间到毓庆宫去见太子,并且派人通知了几个相关人士。
那封信几个人传阅了一下,面色均很凝重。
胤礽出声打破了兄弟之间的沉默,“既然皇阿玛已经有所jiāo行,咱们便各自行事吧。”
“臣弟领旨。”
于是小腹黑团队解散,各自回家筹备工作事宜。
胤祥一路跟着自己的四哥回了雍亲王府,两个人直接到书房合计出行事宜。
没错,信函上吩咐让雍亲王见信之日即刻启程南下到江苏跟皇帝会合。
“四哥,皇阿玛这是在唱哪一出?”竟然让宫里照例到时间准备仪阵往热河去,还指定了随行的人员,而他跟四哥却被派到江南去。
某四沉吟不语。
“四哥——”
“应该是要我们接手后续工作。”
“……”
胤禛负手在地上踱了两步,神qíng凝重,“只怕这次皇阿玛微服私访到了一些东西,所以打算借着这次灾qíng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