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只有她一个人,生活怎么都容易对付。再退一步讲,要是只是当个默默无闻不被人想起的小妾,她跟chūn喜两个人也容易对付。可是如今那是真不容易对付,动不动就是大笔的银钱流动啊。
靠之!
又不是她想跟那些尊贵的人打jiāo道的,可是,弄到现在,她一边跟那群不省心的人打jiāo道,一边还得时不时合群的散下银子打点打点下面的那群人,结果这钱就哗哗地流掉了……人生,忒黑暗了!
怎么办?
耿绿琴发愁。
某四来的时候,耿同学还趴在桌上,他也没让人出声,只是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忍不住笑了,“绿琴。”
喝!
耿绿琴被吓了一跳,几乎反shexing地从椅子上跳起来。
“想什么想这么入神?”
“奴婢给爷请安,爷来怎么也不出个声儿啊。”人吓人吓死人呐。
“有心事?”
“没,奴婢这么没心没肺的人,怎么会有心事。”
胤禛扬了扬眉,“没心没肺?”有时候是挺没心没肺的。
娘的,什么表qíng么!耿绿琴打心里对他表示了鄙视。
“缺钱了?”
呃?
耿绿琴睁大了眼看某四,他怎么知道的?
胤禛眼中的笑意增加,“瞒着爷做什么。”
“难道爷要救济奴婢一下?”耿同学一时没忍住贫了下。
胤禛云淡风轻地说:“有何不可?”
“那奴婢谢爷。”
“先别忙谢。”
“?”耿绿琴满是狐疑地看着某四。
“以后侍候爷上心点儿,别总对付。”
耿同学确信自己被某四囧到了,某四果然是qiáng人啊,这话也说得出,“又呆了?”
老娘被你囧到无语了,不呆还能怎么办啊。
胤禛暗自摇头,走到旁边去忙自己的事qíng。
可是,耿同学纠结了,这算答应给钱还是没答应啊?
算了,不想了,古语有云: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qiáng求。
还是自己想辙吧,实在不行,娘的,耿绿琴暗自握拳,她虽然没娘家当后援,但她有手艺傍身。真到急用钱时,还真不怕弄不来钱。
“别想出去给爷丢人。”
“什么?”丢人?
某四抬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勾,“你的字画值钱,但你要去寄卖字画不是给爷丢人吗?难道爷堂堂一个亲王养不起自己的女人?”
靠之!
耿同学怒了,冲口就道:“不卖字画就行是不是?”
“别想。”简明扼要两个字却蓄含着不容人反抗的威严。
娘的,要自力根生也这么难,讨生活也忒不容易了。
“那奴婢这儿要真揭不开锅爷不一样很难看?”老娘破罐子破摔了。
“有爷在,你怕什么?”
好吧,刚才是她冤枉某四了,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该借光时咱就别跟某些人客气,耿绿琴马上就转换了心态,捧了杯茶过去,笑道:“是是,有爷您在呢,奴婢有什么可怕的。”
“态度变的够快的。”胤禛脸部的线条柔和了起来。
“见风使舵嘛。”耿同学适时自我打趣。
“够贫。”
“那是奴婢看爷你心qíng还不错啊。”你丫的要是冷个脸老娘才不来自讨没趣。
“嗯。”
“爷喝茶。”
“帮爷誊写份公文。”某四接过她接来的茶,很漫不经心地说了句。
耿绿琴说了句:“奴婢看到不打紧吗?”怎么跟你老子一个样,老不把老娘当女的看啊,合着你们大清朝的规矩女子不得gān政是说的好听的。
“看便看了。”
多轻描淡写的四个字啊,耿绿琴顿时对某四景仰了起来,这范儿真绝了!
“那奴婢拿过去誊写。”
“嗯。”
耿绿琴于是将那份公文拿走,回自己桌边当某四的临时文书去。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同理可证,不良的开端也就是黑暗的路引。
慢慢地,耿绿琴觉得自己自己帮某四做的事多了起来,某人借她书房一半的险恶用心此时一目了然,太太太太……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