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同学囧了,合着老康是嫌她这个儿媳妇兼职的女儿不够满分呢。
康熙笑着补完了全部的内容,“让朕的老四很闹心。”
耿同学只能继续囧了。
“今儿跪的时间长了,心里埋怨朕了吧。”
“皇阿玛既然这么做就有这么做的道理,奴婢不会埋怨。”
“嗯,是个明白事理的。”
不明白脖子上的脑袋就总不稳当么,现实bī人成长啊,耿同学满腹的内伤。
“皇阿玛要多保重龙体。”
康熙点点头,挥挥手道,“你去吧。”
“奴婢告退。”
离开乾清宫的时候,耿绿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老康生命的终点在一天天的bī近,她不禁有些感伤。这些年风风雨雨的,老康之于她是像父亲一样的存在,可是,她明知这位父亲寿命将尽,却只能无力地看着历史沿着它既定的轨迹运行着。
人生总是充满了太多的无奈!
那天,许多人都看到雍亲王爷的侧福晋在护城河边站了很久很久,久到有人甚至以为她有跳河自残的打算。
当然,像耿同学的跟班是绝对没有这样荒谬的想法的,他们一直认为就算这个世上的人都死完了,他们的主子也仍旧可以像蟑螂一样活蹦乱跳着。
没过几天,耿同学便领着自己那堪称经典的班底移师某四京城外的庄子上去休养生息了。
现在的天气越来越冷,实在不是适宜远行的季节。
可惜——全副武装的耿绿琴趴在车窗上,看着道旁飞逝而过的景物在心里叹气,她偏偏得在这么个季节被迫远行。
其实,她挺想跟康熙jiāo涉一下,完成这个任务她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回京城这个大牢笼来了,但是想想自己的脑袋,以及她那伟大的要耗倒这帮家伙的理想,她明智的没吭声。
耿绿琴觉得自己现在这样非常适合用一句话来形容:悄悄的走人,打枪的不要。
依旧是以往习惯了的班底,chūn喜一帮人仍然跟着她这个有些不着调的主子出来了,本来,耿绿琴是不想让chūn喜跟的,可是chūn喜当时就说了,奴婢跟着是为了照顾小格格。
很好,很qiáng大,chūn喜这丫头如今已然敢无视她的主子身份,直接跳过她直奔锦秀那个后起之秀了。
青海这个地方唯一令耿同学向往的就只有青海湖了,别的她还真没啥兴趣。
大军尚未开动,因为将军人选还没定,可是她这个钦定的监军已经奔驰在前往青海的官道上,每念及此,耿同学都囧然无比。
某四对自家老爸这个决定的反应只是把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很艺术。
然后,第一次,从耿同学成为他小老婆开始到现在的第一次明确表示,让她离自家兄弟远一点。
这个么,从耿同学本身意愿来说那也是肯定要这么做的,她甚至连某四都想离得远远的,但现实不允许么。
所以,当时耿同学特真诚地对某四说:“爷放心,如非必要奴婢宁可不去十四爷跟前晃。”监军么,尽职的难做,可她这样做为某四的家眷,又有半个人质嫌疑加老康亲信人员,身份如此复杂的人士,那估计也是可以混水摸鱼的。
嗯,当然千万不要摸到大白鲨!
关于人质的定位耿绿琴其实十分的不确定,她一这样想立马就觉得自己有老孔雀的嫌疑。丫的,她凭毛能让人八爷党这边将她当成某四的人质啊,这也太给自己长脸了。
她当时看到康熙写给她的东西时脑子里一晃而过的几个念头不外就是无间与亲信,某四的无间,康熙的亲信,这两个定位应该是最准确的,但如果仅凭这两样又不足以让康熙做出这样的决定,所以耿绿琴事后搜肠刮骨地把所有能想到的原因都想了一遍,但想的越多她就越觉得这件事太过诡异。
最后,耿同学自bào自弃不想了。
10楼
因为,这么想来想去的,除了把她自己的脑袋弄得晕头转向之外,基本毫无收获。
“主子,天冷儿,还是把窗帘放下吧。”
“chūn喜啊,人如果在密闭的空间呆久了,对身体才真的不好呢,天再冷也要适当地chuīchuī凉。”耿绿琴颇是一本正经地说。
chūn喜忍不住反问道:“那主子您捂这么厚做什么?”
耿绿琴把身上厚重皮裘捂了捂,瞄了一眼愤愤的chūn喜说道:“我这叫一颗红心,两手准备。要chuī凉先把保暖工作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