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事qíng便这样敲定了。
不过,裕妃娘娘对此事还是有点其他想法的。
在蕴酿了几天之后,裕妃自打进宫之后首次官方邀约雍正爷到她的宫院小酌几杯。
高勿庸打发了小喜子之后,回头一看,皇上主子正沉吟呢,说的也是呀,裕主子整这出很难不让人有啥别的想法,实在是太少见了,少见得让这事显得有点诡异。
“皇上,您看……”高勿庸忍不住问。
“摆驾。”难得她有心,就去看看又整什么夭娥子,权当一乐。
“嗻。”高勿庸应声退后,尔后朗声唱喝,“皇上摆驾安馨院。”
而永寿宫那边众人对主子今天的盛妆打扮也在惊疑不定中。
chūn喜不无惊艳地看着主子,“主子,这些年这可是您头一次这么认真让奴婢给您打扮呢,真漂亮。”
耿绿琴伸手摸摸自己的脸,眨眨眼,俏皮地道:“chūn喜的意思,以前我就不漂亮了?”
chūn喜急忙摆手,“奴婢不是这个意思了,而是主子这么一打扮真的很漂亮,女人本来就是要打扮才会漂亮的啊。”而且主子一点不显老,这大概跟主子天生乐观心xing开阔有关。
三分长相,七分打扮的道理耿绿琴当然是懂得,可她生来就不喜欢涂脂抹粉,再说在皇家这种是非圈里想平安呆着就不能太惹眼,可她是某四的妃子偶尔狐媚一下长期饭票也在qíng理之中么。
只可惜,大家都觉得这qíng理之中的事由他们的主子做出来怎么就那么地让人觉得诡异呢?
雍正看到盛妆打扮的裕妃时也惊艳了一把,尤其被她那笑意盈然的眸子若有qíng似无意地瞟来瞄去时心绪就忍不住有些涟漪。
“说吧,请朕来为什么事?”在摒退所有人之后,雍正有了闲qíng跟自己的妃子说话。
“瞧皇上说的,难道奴婢没事就不能请皇上过来坐坐啊。”
“不多见。”雍正实话实说。
耿同学顿时内牛了一下,果然她当人家老婆当的是不太够格的啊,这争宠献媚的事别人做叫理所当然,搁她这儿怎么就让人觉得不正常呢?
“说你的目的吧。”雍正爷直接开门见山。
某四怎么这么没耐心啊,耿同学在心里小小地腹诽了下,嘴上讨好地说:“奴婢帮皇上捏捏肩吧。”
雍正没有拒绝。
“绿琴呀,朕也来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朕还有奏折要批阅。”
劳模啊劳模!
“天下事是忙不完的,皇上还是要多注意休息才行,休息是为了走更远的路嘛。”
“嗯。”
“在养生方面不是奴婢要说,皇上那是要跟皇阿玛多学学才好。”
“难得你会关心朕。”
“皇上的健康是奴婢等的福份,岂会不关心呢。”关心你的人那么多,咱就不锦上添花了。
“真话?”
“十足真金。”
“假话你也能说的跟真的一样。”
“皇上这可是误会奴婢了,这天底下哪有做妻子不关心丈夫的。”
“是吗?”
“是呀。”
“你的心不是一直在外面吗?”
没有听到后面的人作回答,雍正伸手抓过她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绿琴——”
这一声轻唤,包含了太多的未尽之言。
耿绿琴突然有些无所适从,这个时候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什么都不合适。
“困在这座紫禁城里,朕知道你不qíng愿。”
耿绿琴感觉手被人攥得生疼,不由扯了扯嘴角,“四爷。”
“想对爷说什么?”雍正也跟着改了自称。
“奴婢这话对四爷能说,对皇上却说不得,爷当真要听?”
“你说。”雍正很确定。
“我得承认我很喜欢宫外的生活,可是,就算我有一天真的能海阔天空,跟这里也不可能断了牵绊,这不是我不承认就能否认的。更何况,爷跟我心知肚明,如今比不得往时,这宫门高墙又岂是那么容易出的?爷您近些年防得很严实啊。”虽然不想承认,可这确实是她心知肚明的事实。
“心里有爷?”这话雍正问的很轻,话问出口心却高高提起,他突然很怕听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