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是耿同学专科的,不难,可以说轻而易举。
熟能生巧搁什么事上都准确,就拿耿绿琴学这满文来说吧,因为天天写天天看,一篇《桃花源记》下来,那认的满字是真不少,估计再多写几篇长诗,耿同学基本可以小学毕业了。
要说给皇帝画扇面那是多大的荣耀啊,可是耿绿琴实在觉得憋屈,这种荣耀她压根就不想要,可是旨意下来了,她还推不掉。
没办法,只好迎着困难上了。
康熙拿到扇子的时候,饶有兴趣的看了几遍,频频点头,“不错不错,这画配的不错,字也写的有模有样了。”稍做停顿之后,他接着说了句,“老四家的,回头接着练你的字。”
“奴婢遵旨。”
从康熙的御帐出来,耿绿琴回去叫了chūn喜领着侍卫就离了营地。
这几天她郁闷坏了,咋地也得出去透透气。
而且耿同学终于知道为什么康熙会难过了,因为八公主的死讯终于公开了,而康熙竟然瞒了大家半个月之久。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啥,瞒这个有个毛用。
不过,帝王的心思向来便不是普通百姓能够理解了,说白了正常是很难看懂BT的心理的,耿同学觉得自己实在太正常了,所以她灰常的知足。
唉,混在一堆不正常的人中,正常是多么难得可贵的事!
然而耿同学不知道的是,在她心中那些不正常的人眼中,其实她也没正常到哪里去。
无知是多么的有福气哇!
“主子,您不画画了?”
耿同学看看自己的右手,叹道:“短时间之内,我是说什么都不动笔了。”用笔过度,她要休养生息。
chūn喜掩了嘴偷笑。
“死丫头,笑什么?”
“奴婢是看外面的风景好,所以开心。”
“哼,听你扯。”
“主子,您生气了?”
“没有。”耿绿琴望着远处,有些心在不焉,这段时间跟在康熙身边,她逃跑的念头又开始蠢蠢yù动,在这些人jīng里混,她自认不能胜任,尤其最近被老康打击得更想落荒而逃,总觉得自己被这个腹黑的小老头给盯上了,没准啥时候就给她拉响炸药包。
黑线!
不行,得逃。
耿同学心里下了决心。
不过,问题也来了,如今身边跟的侍卫多,而且这大糙原上要跑也麻烦,野shòu多,不确定因素更多。
心突然好烦,耿绿琴一扬鞭,跨下的马立时飞奔起来。
她什么也不去想,也不想想,就只是鞭打马儿飞奔在大糙原上。
“主子,主子,您慢点儿……”
身后chūn喜的声音越来越远,耿绿琴只听到耳侧的风呼呼的chuī过,听到身后有紧跟的马蹄声,她知道那是侍卫们在追赶。
追得上追不上又如何呢?
糙原是很大,很开阔,可是身在这开阔的大糙原上,她却依然不自由,心底对自由的渴望是那般的qiáng烈。本来,她也不想动心眼儿逃的,可是,她总没办法安安静静的宅,按自己期望地那样宅。
她没什么过份的要求,就是想在某四的后宅里找个默默无闻的角落,无声地宅着,吃穿不愁,没人打扰就好。
可是,为毛穿越女就要有那些所谓的穿越huáng金定律呢?难道低调做人就那么那么难吗?
是,她能写能画,可这是她的专业,她在另一个时代赖以为生的技术,也是她个人的兴趣爱好。而且书画在古代实在不能算个啥稀罕物件,她一直以为不招眼真的不招眼的。
可是,她忘了,古代有一个准则——女子无才便是德!
即使是皇家的女人,那识文断字的也不是特别多,后来的慈安太后竟然还是个文盲!这后宫中宫女是严禁识字的,而嫔妃们饱读诗书的也不多,毕竟满人讲究的弓马骑she,女子识得几个字便也就是了。
靠之!
知识就是力量,可知识有时TMD也是障碍!
耿同学如今深深地体会到了这一点儿!
她猛地收缰拉马,面前是一大片的湖泊,仿佛一声硕大的翠玉镶嵌在大地上,让人不禁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四周没有任何的遮蔽物,视野开阔,所有的事物都无所遁形。
耿绿琴在湖畔下马,掬了湖水喝了一口,然后顺势洗了把脸。
“有水就有鱼,我饿了,你们下去给我抓两条鱼上来,咱们烤来吃吧。”耿同学看着湖水兴致勃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