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某四这次来请安呆的时间比上次可长多了,康熙那腹黑小老头咋地还不让他赶紧回去当劳工?耿绿琴越想越忍不住心里火大,某四要是早点儿回京,她在康熙回京前还能在大糙原上多得瑟几天,某四丫的要死活不走,她这难得一次的放风质量可就大打折扣啊。
“我再溜达一会儿。”耿同学怕chūn喜回去没法jiāo差,便随便搪塞了一句。
“主子,您已经用这句话打发了两个太监了。”
“再打发个三五十个不成问题。”耿绿琴保证的说。
chūn喜觉得自己要是这样回去禀告贝勒爷,下场一定堪忧。
“主子,这话奴婢可不敢跟贝勒爷说。”
“法不传六耳,咱们两个说说就算,”耿同学朝身后跟着的一票侍卫大声说,“谁说谁是八卦长舌妇。”估摸着这里面长舌妇不少,娘的,这是个什么世道哇!
“主子,天真的晚了,还是回去歇着吧。”chūn喜苦口婆心。
耿绿琴朝远处自己的营帐看了看,坚定的摇头,“不,我要继续溜达。”看在某四如此让她腐败的份上她也不能这么早回去,这太làng费人家的一片心意了。
“主子——”
“chūn喜,难道你不觉得主子我今天很拉风吗?”
“拉风?”
“就是很威风很有气势,瞧瞧我后面跟这一票侍卫,知道的是我溜食呢,不知道的以为监狱给重刑犯放风呢。”
chūn喜及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但仍然泄露了几丝笑声。
康熙悄悄的来又悄悄的走,回到自己的御帐,一边接过李德全递来的茶,一边笑,“老四的这个庶福晋是挺能逗乐子的。”
“主子,您也早些歇了吧。”
“你说那丫头会溜到什么时候?”康熙笑起来。
“奴才会让人去看的。”李德全心领神会。
“朕也乏了,今儿就到这儿吧。”
“嗻。”
这边康熙照常就寝,那边耿同学还在满天的星光下溜着她的食儿。
chūn喜一脸苦色地看着看起来jīng神依旧很亢奋的主子,很是迟疑地开口:“主子,你什么时候才会觉得困啊?”要是惹怒贝勒爷,到时候主子恐怕就要倒霉了。
耿绿琴心说,总得让我好好体验一把腐败的瘾不是,况且月色如此迷人,偶尔做个文人雅士也是不错的。
“再一会吧。”原来当蜘蛛人的生物钟早调回到正常人标准了,她也撑不了太久的。回想当年几天几夜不睡当蜘蛛人的网虫生活,恍如隔梦,真是应了一句古诗——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突然觉得糙原上的风有些萧瑟了起来,娘的,果然古诗是多少先人的智慧结晶啊,太TMD容易产生共鸣了。
“啊……”
虽然满天星光,但是少了皎洁的月光,没有现代的灯光,所以耿同学华丽丽的被一个小坑给绊倒了,非常不华丽的五体投地了。
“主子——”chūn喜没来得及救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主子倒在了地上。
“呸呸……我这走的什么运啊,自尊严重受创,不活了……”
“主子,你不要紧吧,有没有摔坏?”
“啊呸呸,别乌鸦嘴,没事也被你说有事了,我除了吃了一嘴糙,什么事也没有。”
chūn喜忍不住想笑,急忙用手掩住。
“忒伤自尊了,我回去睡觉了。”果然古代的夜晚是危险的,尤其是没有月光的夜晚,星星再好看也要留神脚下路不平。
chūn喜听到她这样说暗自松了口气,总算是要回去了。
耿绿琴回到营帐的时候,某四还在办公,看到她进来,只淡淡地说了句,“下次再去我加派人手。”
靠之!
这是红果果的威胁啊,一个加qiáng班他还不满意,难不成非给整个加qiáng连?
耿绿琴觉得自己那脆弱的神经受到了极大的挑战,“爷——”做人要厚道,腹黑也要有个度,这样欺压自己的小老婆会遭天遣的!
“歇了吧。”某四云淡风轻地说,低头继续批自己的公文。
耿同学气呼呼的转身走进另一边的内室,连晚安都不给某四道了,娘的,太欺侮人了,泥人还有三分香火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