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绿琴囧了。
陪老康听经?
亏他想得出来,那种枯燥gān涩催人入眠的经文只会让她跟周公产生JQ,却绝对不会陶冶她的佛缘。
可是,耿绿琴不得不去。
然后在住持的讲经声中不断地跟周公进行着意志力的角逐,立场不甚坚定的拒绝他的勾搭。
活受罪啊活受罪……
好歹她也算是救驾有功,为什么要让她遭受佛经的荼毒?忒不厚道了啊……好不容易主持结束了讲经,耿同学也终于苦海逃生,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主持告退之后,康熙微笑着看某琴,特和蔼可亲地问:“丫头,你听出什么心得没有?”
耿绿琴特别实在地说:“皇阿玛,听经跟听催眠曲一样,奴婢差一点儿就跟周公去了。”左右她是朽木不可雕,也不用美化掩饰了。
康熙哈哈大笑,这丫头有时候实在的很可爱。
“看起来你这丫头是跟佛无缘啊,本来还打算让你这几天陪我抄经文呢。”
耿绿琴大寒,心说,亏得您放小的一马,要不我估计得吐血。
康熙摆摆去,说:“行了,朕也不难为你,自己耍去吧。”
“奴婢告退。”
一直到离开老康住的厢房很远,耿绿琴才长长地呼了口气,逃出生天了,抄佛经,抖!
就这几天看下来,康熙来五台山仿佛好像就是出了银子让给做一场法事,却又没说是给谁做的。莫非难道……耿绿琴的脑袋高速运转,顺治爷真的真的是在这里出家的,而且故去了,老康只来得及做场法事表孝心?
应该是吧,如果是赶来见顺治爷最后一面路上就不会那样悠闲,肯定是收到消息来不及了,只能事后尽到为人子女的孝心,这也就能说明老康一路上神qíng有时会不经意地流露伤感所为何来了。
只是,若不留心,实在是很难看得出,这帝王的心思藏的深。
不过,想想也是,帝王的喜怒要是太容易泄露,不利于稳坐那把椅子。你说什么都让下面的人看透了,他还玩个球啊。
远远地看到几个数字相携走来,耿同学当机立断转身就走,还是不与他们接触较好。
然后,三转两转就遇到了刚刚讲经讲的她昏昏yù睡的住持,他冲她微笑一笑,“女施主,老衲有礼了。”
“大师有礼。”看样子是有话对她讲呢。
“老衲观施主面相福禄寿全,乃是大福大贵之人呐。”
呃……跟着皇帝来的,当然是大福大贵,这还用您说?
耿绿琴实在不想把眼前这个有着几分仙风道骨的老住持当成欺骗世人的神棍,但是她真的很难不这样想。
“施主,凡事随缘,万事莫qiáng求。”
耿同学一脸的莫名其妙,她qiáng求什么了?明明她这么的无yù无求的。
老住持微微一笑,双后全什,念了声“阿弥陀佛”,“施主要做场法事吗?”
耿绿琴差点儿抽了,眼睛登时就瞪圆了,“大师——”我给谁做?
“假做真时真亦假,身体发肤均受自父母,人世之上走一遭,一场法事全后事。”
耿同学瞬间心头巨震,不由地向前两步,盯着住持的眼,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大师——”
“施主可是要做了?”
“做做。”占了人家的身体,为她做场法事也是应该的,她转头对身后跟的侍卫说,“你们避避,我跟大师说几句话。”
“嗻。”
一见侍卫退开,耿绿琴按捺住心里的激动,对住持说:“大师,你是高人,能否请您为我看看,我的心愿能否达成?”
“老衲已说过了,凡事随缘,万事莫qiáng求。”
“我怕这样下去我总有一天不得善终。”不是被某四拍死,就是被自己郁闷死,哪种死法都TMD不舒服,还是寿终正寝比较好。
“施主与帝王有缘,福泽深厚,岂会不得善终。”主持仍旧淡淡的笑。
靠之!
就是因为跟帝王有缘才最容易不得善终好不好?谁不知道伴君如伴虎啊,娘的,还有缘?现在伺候着康雍,将来的小四四也是一个屋檐下的,这是怎样的水深火热啊!
“大师……”耿绿琴突然不知道该什么,又能说什么,穿回去是不可能了,身体都火化了,“算了,就麻烦大师帮我做一场法事吧,这是给寺里的香油钱。”她从袖里拿出一张银票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