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抽掉他口中的东西,厌弃地丢在地上,在他身边坐下,整个人像蛇一样缠在他身上,她轻轻抚着他的脸说:“说了我在备孕,你不要再玩这些了。”
陆城南瞟了眼她,不耐地说:“给我。”
“乖,我给你别的。”关锦华妩媚一笑,翻身骑坐在他身上,一边扭动着身体一边去解浴袍带子,关锦华对自己的身体非常满意,尽管年逾四十五,但是除了无法避免的松弛,她的身体任何一个角落都堪称完美,所以,当浴袍带子滑开,呈现出水蜜桃一般丰腴的身体时,陆城南明显还是有了本能的反应。
关锦华很满意眼前的状况,对她这样的人来说,男人的yù望就是她的安全感,只要男人还想要她,她就可以拥有一切。
她俯下头,咬着他的耳朵说,用急促的声音说:“宝贝,带我去chuáng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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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锦华醒来时,大约是凌晨四点的样子,她迷迷糊糊地探手去摸两侧,发现身畔什么都没有时,骤然惊醒了,她猛地一转身,发现陆城南还在身旁,她大力喘了几下,用手按住急促跳动的胸口。
晨光熹微里,只见陆城南拥着薄被的一角,睡在chuáng沿上。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晚上,他会循例抱着她睡,可是等他睡着后,他就不会不自觉地缩到chuáng沿上,有小半边身子都悬在外面。她每次见了,都会五味杂陈。后来她索xing换了chuáng,换了全京城最大的一张king sizechuáng,她暗想,叫你滚,人没滚到chuáng边,只怕觉也醒了。
那以后,他果然老实了,再怎么样也滚不到边儿上去的。有时候午夜梦回,她醒了,发现他没有抱自己,而是背对着她,她就gān脆跨过他,自己钻进他怀里。
她不是二十岁的小姑娘,有那么多矫qíng和敏感,她知道怎么对自己好,哪怕有时候,他在chuáng上叫别人的名字,她也可以享受好身体的快感。
她看了会儿他的背影,嘴角泛起一丝温柔的笑纹。她蹑手蹑脚地下chuáng,绕着chuáng跑到他面前,蹲下身去yù去看他的睡颜,目光刚落在他的脸上,一股寒意骤然蹿到了她的头顶:他居然醒着,空dòng的目光落在某个虚无的点上,脸上没有一丝一毫人类的qíng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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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关锦华在办公室里坐定,叫来助理,把陆城南演唱会的时间推后。她在反思,自己是不是给得太快太急了点,太轻易就得到的东西,人往往都不会珍惜。她想,是时候冷落一下他了。
她登上公司的官网,点开旗下男模那一栏,逐个浏览,近百个模特,千篇一律的笑容,她看了一圈,指着其中一个对助理说:“让他来我办公室。”
关锦华冲了个澡,系上酒红色的浴袍,在按摩chuáng上躺着,浅啜着杯中浅huáng色的液体。门外传来敲门声,她淡淡说:“进来。”
她眼皮子也没抬一下,但是已经将来人的qíng绪捕捉得一清二楚,他先是惊讶,再是紧张,然后是狂喜,最后是收敛qíng绪,准备接下来的卖力演出。
“知道我叫你来gān什么吗?”关锦华漫不经心地问。
男模小心地点头:“知道。”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上前,在关锦华背后站定,探手给她做肩部的按摩,手法纯熟。
“上来。”
“吻我。”
“出去。”
关锦华又一次证实自己爱上的并不是一张脸,一具身体。
单从容颜和身体上来说,陆城南对她并不具备吸引力,阅尽美色的她,能在三秒内从顶级美男脸上找到致命瑕疵,甚至用不着对方脱衣服,她也能一眼扫出某个模特身体上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她喜好男色,却从不眷恋,在她眼里,男人就像是晚餐的主菜,她有时候想吃鹅肝,那就找来鹅肝尝尝,尝的时候很享受,下一餐还是要换别的主菜的。
所以八个月前,她第一次在某个酒吧见到陆城南时,单纯觉得这是个好苗子,长得好,台风佳,唱歌有爆发力,整个人有张力,写的歌也很不错,居然让她疲惫的耳朵有了复活的感觉。
那晚,整个酒吧都被他点燃了,无数男男女女都在叫他的名字,个别激狂的女粉丝还当众脱掉了上衣,露出胸口的纹身向他示爱,他面无表qíng地跟灯光底下坐着,样子不倨傲不冷酷但也不热络兴奋,是一副与生俱来的淡然样子。尤为特别的是,他的眼睛和她见过的所有艺人的眼睛都不同,无yù无求,无辜而通透,透着点天才特有的神经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