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诉离殇_作者:Fahrenheit(12)

  他眼光闪动。

  “我不再对他抱任何希望。”一个“他”,她说得模棱两可。

  几秒钟后,美人终于沉声开口,“在下……殿下您真的不介意?”

  她笑了,指指自己,“我,你也真的不介意?”

  美人是个jīng明人,再jīng明也还是个二十岁出头的纯qíng青年,对女人的qíng感和身体了解都有限,和我们的楚楚这种借男人修炼的妖女斗法,还没上阵底细便已被对方探个彻底。

  她继续笑,“那我们就做点夫妻应该做的事qíng吧。”

  美人虎躯一震,被雷贯穿。自我心理建设良久,问道,“殿下,您这话当真?”

  她看在眼里,笑在心底,“凭什么你会认为我和你只是假成亲,掩人耳目呢?对了,”她顿了顿,“我的身体qíng况你清楚,你可当真愿意?”她指指自己的下半身。

  他立刻迈腿上chuáng。伏在她身上,一只手覆上她的胸,另一只手扯开自己的衣带,低下头,细细密密的吻过她上身每一寸肌肤,柔软的唇,灵活的舌,划过她的前胸,在着力勾起她的yù望。

  胜在够温柔,虽然技巧还有很大上升空间,她想。不过也是她要求太高,看起来刚刚脱离纯洁队伍的美人夫君,就算曾在其他女子chuáng笫之间滚过几个回合,也不可能在数夜之间就晋级成欢场圣手。这种事,还是应该去指望未来的侧夫,凌家三少比较明智。

  他挺起上身,把宝贝一点一点送进去。就如同她最坏的打算,她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当然,这和咱们苏美人的尺寸完全无关。他不仅外表出色,那东西和身高的比例也是合格的。

  他的眼神牢牢锁在她脸上,不放过她每一个表qíng变化。试探xing的缓缓向里面推进。她的身体还是第一次。虽然没有下身知觉,可只凭之前的经验,她就知道那个……破了。

  他似乎感受到来自里面的阻力,停止动作,低下头温柔的吻,脸颊,下巴,顺着脖颈的动脉一路南下。很体贴,事前事后工作都细致入微,单这个态度就值得好好嘉奖。

  他安抚她良久,起身拿过早已经准备好的丝绢拭gān血迹。他将染血的丝帕收进chuáng头的锦盒。返回她身边,躺下。神qíng复杂,稍稍酝酿,“殿下……真的不后悔?”

  她伸出手指戳戳他的锁骨窝,“今后叫我楚楚。”之后手探向他前胸,很滑很平,没啥胸肌,手感一般。忽然想起,有高人曾说,男人胸前长红豆,就是为了能分清前后。

  于是她再次不厚道的笑场了。可惜,她这时还不懂她的苏美人“不后悔”背后的深意,如果她知道,恐怕就真的笑不出来了。

  苏二美人表qíng纠结,内心犹豫,一阵天人jiāo战,终于理智战胜qíng感,“那次陛下宫中设宴,我不小心,多喝了几杯,之后便……”他的脸色越加苍白,“便……”

  必定是一段难于启齿隐qíng,又何必非要刨根问底。仅仅这坦诚相待的态度,就值得加分。

  她抬手捂上他的嘴,“酒后必无德,可以不负责。”直视他的漆眸,眼中原本的水汽此刻全然静止冻结,“人啊,谁能要求谁一生都冰清玉洁,纤尘不染?”

  他再次沉默。

  我们的楚楚绝对不是发扬光辉闪耀,震慑人心的圣母jīng神,她只是在自己可宽容接受的范围内,广施恩惠,做足面子,和周围亲人,爱人好好相处,最初纳娶三少,现在宽慰夫君,皆是如此。

  何况,基于女xing奇妙的第六感,她很确定这个男人爱着原本身体的主人,他客气的言语,体贴温柔的举动,无一不充分体现。

  她主动埋进他怀里,“睡吧。明天还要早起拜见母亲父亲。”

  新婚之夜的红烛长明,纱帐内一对璧人,此时紧紧依偎,全然不知道未来等待他们的是一场如何的腥风血雨。

  大清早,天一亮就不得安生。侍女们鱼贯而入。随从在门外待命。他亲自把她抱起来,放到榻上——冰山美人虽然瘦却不柴,搬动她来去并不费力。

  梳洗打扮,一同出院门拜见父母。顺便说一句,这里正夫和自己的夫人一同居于主院,共用卧房;侧夫则单独住在其他小院。

  她第一次来到父母的宅前,布置简洁明快,华丽陈设一样也无,并不太符合她母亲和父亲的显贵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