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成婚不到一年,如胶似漆;汪汪二十出头,理论上也正是兴致最高体力最佳的时候,却一直迁就她的身体而克制自己的yù望,每次亲热之前,必先观察她的身体状况,之后再征求她的意见,万事俱备,才肯开战。
在一通恨不得吞掉对方舌头的热吻之后,细长的手指在她胸前轻揉,另一只手伸下去,探进温暖的隐秘花园中,动作很慢,她喉间不由轻哼一声,随即完全打开双腿,思绪随着他的手指去向飘远,倾心体会指尖辗转带来的丝丝苏麻。
他收回手,瞥了一眼指上一片晶亮,笑了笑,随后低头吻向她颈窝,下面缓缓推进,开始律动。她gān脆闭上眼睛,享受他辛勤耕耘创造出的快意。
她从不指望自己内敛害羞的丈夫可以忽然开窍——他一向是全程一声不吭,连个“嗯啊”都极为吝啬,即使他有惹人嫉妒的低沉磁xing好嗓音。
察觉到体内一股热流,再睁开眼,他已经倒在她身边,盯着她,还不时颤颤睫毛。
汪汪和所有男人一样非常关心自己的chuáng上表现,总是尽自己所能配合和取悦她,虽然大多数时候他装作并不那么在意,只可惜他的肢体语言和表qíng,总是在他倒下的第一刻就立即出卖了他。
她当然不想昧着良心说“很好”或者“真糟”,在这个问题上说谎无异于葬送自己后半生的幸福。
如果说“还行”——这种带有比较xing质的判断,汪汪这种聪明细心男人会立即质疑她的“叉经历”来自何方。
老实讲,节奏和深浅的配合,真的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当下她缄口不言,相信即使汪汪资质一般,也会“熟能生巧”。
于是微笑,再嘤咛一声,钻进他怀里,手指似有似无轻抚,撩动,从他小腹,又袭向他的腰间,在jú花附近绕了半天圈子,他抬眼,已经歇够时间,在她反复挑拨下,再也忍无可忍,翻个身,按住她左肩,端着她右腿,神qíng故意颇为忿恨。
她畅然一笑,对着他挺立的宝贝用力一掸,又伸出两根手指,在他眼前比划,“这回我叉你?还是你叉我?”
这回折腾完毕,她彻底jīng疲力尽了。
平时二十分钟的流程,这次汪汪却故意拉长战线至约莫一个钟头,她瞬间有些自作孽不可活的感慨。
枕在他胳膊上,她喘过气,发表总结xing陈词,“不错。现学现卖。车上‘偶尔示弱’,刚刚‘身体不说谎’,这两条暮霭哥哥你jīng神领会和具体实践都很不错。”
汪汪笑而不答。
“不过最重要的一条,我私心暗藏了。你愿意猜猜么?”指尖戳戳他的鼻尖。
“……因为最后一条是用来开解的吧,若是姻缘不成的话。”
她赞许,“聪明。”
他心有些凉,表qíng也变得不太自然,“是要放对方自由么。”
她揪住汪汪脸颊,“笨。你还不如陆小丫头。前面那两招,都是为了对方时时刻刻念着自己,所以说爱这玩意从来都是占有,完全的占有,永远不是给予自由。万一作不成夫妻,也不必一副前尘往事俱成灰的半死不活样子,后悔之前所有付出都是白费。吃一堑长一智,天涯何处无芳糙。”
他想了想,极为认真的一字一顿,“我不可能这么洒脱。永远都不可能。”
因爱而温顺体贴,甚至变得卑微,对汪汪来说再自然不过。
但若令他因爱而生恨,那可绝对恐怖:他骨子里有股yīn狠偏执,求而不得必然nüè己nüè人,甚至不惜自己xing命也要将对方拖进痛苦的深渊,万劫不复。
她大笑,抬臂勾住汪汪脖子,大腿缠上他的腰,一副舒展自在的姿势,“那是。这么酸味十足的老公,我可不舍得放出去祸害人家。”
汪汪嘴唇黏上她的脸颊,眯起眼睛,笑了。
清晨,忽然惊醒,弹坐起来,看清周遭,颇为羞赧的揉揉头发,随即被汪汪从chuáng上抱起来。
她们的chuáng褥被单都是上好质地名贵材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姨妈,整得二人的大chuáng仿佛凶案现场。
既然连月经都回归,至少是个她身体内分泌大致恢复的信号。全家人都松了口气。
若是她因小产而再不能生,恐怕此事不是汪汪一个人引咎自尽能了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