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来,喉结颤动,喷薄出前所未有的热qíng。
这一夜,仿佛不知疲倦。
不停痴缠,最终在漫天的星光和疲惫中,深秋之际一身薄汗,二人紧紧相拥而眠。
她怀中的男人有浓密纤长的睫毛,此刻还不曾睡熟,细长手指还在顺着她的颈椎拂动。
虽说他曾被别的女人调教过,可从没有人说调教过后不能由她进行再调教。
第二天,她腰酸背痛连翻身都费劲,他半眯眼睛,嘴角上挑,先是愧疚,但更多的是得意,gān脆抱起她下chuáng,一起走到府里肾形的地热水池里来个làng漫鸳鸯浴。
吃过早饭,匆匆出门上班。
她窝在家里补眠。
下午,汪汪和三少难得一同回府。
叫上小楼和飞景,一家五口驾临王府库房。她坐在太师椅上,面对堆积的上等布料,颇有些指点江山的意味。亲自挑选好几块,吩咐府里总管依照各位夫君的身量裁剪定做。
准备离开的时候,不经意一瞥,在角落里发现一块漆红色绫罗,她拿到手里,招呼小楼走近,上下比量,“这个颜色就衬你。”
总管一躬身,“小姐,这是去年外邦上供来的上好衣料,不如给每位公子一人一件……”
她笑吟吟的回首打量四位夫君一个来回,“暮霭哥哥不穿艳色,三少皮肤太黑,飞景还没正式开脸,这块红料子就小楼合适,给他多做一件,别人就算了。”
一席话说得妖娆美人眼睛一阵璀璨,几秒钟之后,不知是不是幻觉,她总觉得他眼中再次蒙上一层薄雾。
晚饭时分,亲娘未归。二位爹爹齐聚,一家人难得凑在一起吃饭。
十月,正是饮酒吃蟹赏jú的时节。
她饮下一杯温过的huáng酒,赶走脑子里关于jú花的太多联想,再一回神,眼前多了五只拆好ròu的螃蟹。
二位爹爹,三房夫君,她左看看右瞄瞄,内心一声哀叹,埋头开吃。
没有亲娘在,男人们自得和睦,席间谈些官场趣闻坊间轶事,更有美酒相助,煞是开怀。
幸亏飞景还是侍夫身份,不曾入席。她带着犹如万里长征走完最后一步时的成就和宽慰,啃完最后一只蟹壳里的ròu,如是想。
她身子骨较弱,虽有温酒相助,但螃蟹总是寒凉之物,晚间胃口开始不自在。
她坐在书房,当着几位夫君的面,咬着后槽牙挤出一句,“今夜飞景侍寝。”三少和小楼倒是痛快出门,只剩汪汪和她之时,苏美人侧过头,实诚人露出不实诚的笑容,她怎么看都觉得万分诡异。
“楚楚昨夜可是累了?”他问。
她揪起身边软垫兜头扔过去,正好砸在他脸上,“多嘴。”
他把软垫接下,温柔放回她身后,轻声道,“早睡。”之后翩然离开。
目送他们背影消失在视线,她吩咐道,“飞景,去找个太医来。”
高大青年再次出现之时,身后跟着面熟太医叔叔一人。
诊脉,问询,开出药方,龙飞凤舞十几个字,她一个都辨识不出。看来医生开方下笔之时有如鬼魅附体,不论古今时空,皆是如此。
半个时辰之后,一碗黑漆漆的汤药送上,她看着药盏,酝酿半天的勇气,一口饮尽,咕哝一声“真苦”,接过清水润喉之后,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良久。
半睡半醒之间,忽听门外几声叮当,熟悉之极的一声轻唤,“楚楚。我要见你。”
在被围攻,仗剑自保之际,仍能饶有余力把招呼打得千娇百媚的男人,满京城除了妖男苏狐狸不会有第二个。
她满不在意一般,“飞景,放他进来吧。第一次,是我哥哥故意放水,上一次,是我请你来,这一次,我只想你知道,恭王府可不是暮徵哥哥你恣意妄为的地方。”
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痛经
门外械斗金石之声戛然而止。
静默几秒,随着护卫们整齐划一的“苏公子,小姐有请”,苏狐狸拎着长剑,大踏步迈进门来:明眸善睐,大气不喘,极尽优雅从容,全然不见局促不整之态。
这位贵公子一向不拿自己当外人,径直坐在她身边,牵过她的左手,放在掌间细细摩挲。
飞景此时亦进门,仍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面瘫表qíng,在狐狸面前垂头,伸出双手,明显是毫不qíng愿的恭敬语气,“苏公子。”